他发现他每次把宋燃秋搬出来,这人都会收敛一些。
可话音刚落,这个护工就突然松开手,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人,钟晔整个人吓得抖了一下,正在思考这人想做什么,结果耳边传来一声咣当巨响。
那人甩门走了。
钟晔悬着的心逐渐安定下来,他用膝盖碰了碰马桶边缘,找到大概位置之后,费了很大的劲才小心翼翼地解决完。
他倚着墙休整了许久,等两条胳膊逐渐恢复知觉之后,他尝试着握住裤边,勉强拽上裤子,正要俯身摩挲冲水键时,姚艳走了进来。
钟晔这才从窘境和危险中得救。
他躺回到床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时间连后背的疼痛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事情,腰上还残留着那人臂弯的触感,小腹和腿上也是,那人真的很奇怪,钟晔感到害怕,更奇怪的是,钟晔内心没有完全的抵触,因为这人的动作给他一种熟悉感。
在长明公寓的时候,陆谨承也帮他脱过裤子。
陆谨承那时候习惯把他抱在腿上,也是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去拽他的裤边。
钟晔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他不敢细想,他煎熬地等到第二天中午,姚艳离开之后宋燃秋悠悠然地走了进来,钟晔急着问:“宋老师,昨天那个人是谁?”
宋燃秋一愣,“护工啊。”
“哪有护工从头到尾不说一句话的,宋老师,你不要骗我。”
宋燃秋耸耸肩膀,“就是护工啊,我在护士站那边找的人。”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
钟晔拉上被子,一副心思复杂的可怜模样,宋燃秋忍着笑,“怎么了?他做的不好吗?”
“不好,很不好。”
因为失明,行动都要人帮忙,钟晔愈发的孩子气,宋燃秋仿佛看到了五六年前背着书包蹲在陆谨承家门口的钟晔,那时候钟晔说话都是软软的,一抬头,酒窝就露出来。
“可是……”宋燃秋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陆谨承,他思索片刻,转而说道:“可是我今天有点事情,还是没法陪你,我刚刚去护士站问有没有空闲的护工。”
钟晔攥紧了被子,一副等待判决的样子,宋燃秋语气无奈:“还是只剩他。”
钟晔还没来得及拒绝,宋燃秋俯身摸了摸钟晔眼睛上的纱布,“你好好休息,我晚上过来,有一个脚本要跟你商量。”
“宋老师!”
“乖。”
宋燃秋转身对陆谨承说:“照顾好他,麻烦你了。”
“我、我不需要护工,谢谢你了,我自己可以的,你回去吧,有更需要你的病人。”
没有脚步声,那人没走。
钟晔在心里打起了鼓,强装镇定地说:“我男朋友他有事去忙了,很快就回来,而且我妈很快就送饭过来,你什么都不要做,我、我睡觉了。”
钟晔当然睡不着,但他必须装出睡着的样子,他故意呼吸得很大声,然后保持均匀的频次,还刻意地舒展四肢,咂了咂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还是没有动静,病房里安静到连门外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钟晔慢慢地又开始发困,他想起了长明公寓的午后。
陆谨承走到床边,伸手抚住钟晔的脸颊,他的手很大,几乎包住了钟晔整张脸,他用拇指揉了揉钟晔的酒窝。
他以前最喜欢舔这个地方。
钟晔在睡梦中歪了歪头,主动把脸颊贴到陆谨承的掌心,陆谨承听到他呓语道:“小狮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二更!!(本文和偷崽剧情不一致的地方,以本文为准,偷崽的细节之后我会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