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不想多事,但也担心宋小芸是因为年纪小不成熟,没考虑到这一点,经过纠结才说的这么一句。
算是善意地提醒吧……
如果宋小芸听进去了,那皆大欢喜。
可如果宋小芸听不进去,或者认为司宁宁是多事的话,那么以后类似的事,司宁宁也绝对不会再插手。
司宁宁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宋小芸的表情,见宋小芸眸光闪烁,神情躲避,尴尬之余又掺杂了点别的她说不清楚的东西,虽然有点奇怪,但司宁宁还是感觉出来了一些。
宋小芸,似乎,确实不喜欢她说这些。
司宁宁心领神会,收回目光端起床边桌角的竹筒杯含了一口水。
刚才已经刷过牙,外面怪冷的,不想因为一块猪肉铺再出去一趟,司宁宁就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
末了完事,司宁宁将竹筒杯放回桌上,放下床帐揭开被子钻了进去:
“我就是随口一说,反正小芸,你觉得有用就听一听,觉得没用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打紧的。”
“嗯。”
宋小芸闷声闷气“嗯”了一声,没说话,司宁宁也识趣地不管了。
拢紧被子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司宁宁躺着听蒋月单方面唱大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得早醒得也早,翌日清早司宁宁准时出门,到生产队时,果不其然,远远地就看见霍朗推着自行车等在那儿了。
大清早的不好拔高嗓音喊,司宁宁鹿眸圆睁,一边拢起背包带子跑着,一边止不住兴奋地冲霍朗招手。
等到跟前,霍朗托着她手扶她坐上自行车后座,“我就在这,跑什么?走路的时候多看路,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看见你高兴,没顾上呗~”
司宁宁哼哼浅笑,毫不吝啬地表达真实想法。
她大剌剌的,纯粹又直白,把老实的老干部整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霍朗手在她后腰拍了拍,“好了别闹了,踏实坐好,这就出发了。”
“哦!”
自行车一阵摇晃,等待平稳驶出生产队的地界,司宁宁扶着座板的手渐渐转移到霍朗腰间。
晨间的风略微有一丝的凛冽,轻轻掠起司宁宁额间细软刘海,她躲避扑面而来的冷意将脸颊贴在霍朗背上,唇瓣微张呼住白雾的空档,一双手将霍朗精瘦窄腰搂得紧紧的。
“霍朗!”
“怎么了?!”
自行车行驶在山间,他俩都下意识地提高了分贝。
“没事!就是想跟你提提建议,最近山里动物好像下山来了,队里牲口和孩子多,怕出事,你回头在安保队里说说呗?让他们巡逻的时候仔细点,最好巡逻次数也规整一下。”
“我没见这附近有动物活动的痕迹啊,你从哪儿看出来的?等下午回来我过去瞧瞧。”
“我没看见什么,就是那次在你家门口看地基的时候,那会儿的声响你还记得吧?当时以为是队里的猫在外面下崽儿了来着,但是我昨天去仓库看了,宏发叔说没下崽。”
司宁宁摇头,察觉霍朗看不见,她环住霍朗腰身两只手搅在一起,继续说道:“那声音不对劲,要是不是队里的,指定就是山里的。”
司宁宁分析得头头是道,霍朗却忽然不说话了。
迟迟没等到回复,司宁宁自后方拽了拽霍朗衣服,“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说那天你看见了什么,就是没跟我说?”
“啊?”霍朗顿了一下,连带自行车也歪扭了一阵,半晌将车头稳定,霍朗语调平缓道:“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等晚点回来我就集合喜宝他们说说这事。”
“行!”
司宁宁轻轻点头又将脸贴回霍朗背上,心里莫名踏实了下来,“这事儿仔细点错不了。”
没出事还好,要是出了事,野兽可不比人,动起手来没有点到为止那一说。
为了避免发生不可挽回的事件,能事先做预防就事先做预防。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别操心了。”霍朗果决开口,打断司宁宁继续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