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蹙眉微微嘟嘴不满看他,“不都说好了,我看着吗?”
“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在那害怕。”
“害怕了我会说,无聊了我也会说,都说好了的事,你又临时变卦。”
“好好好,不变卦,不变化,都听你的。”
霍朗对司宁宁言听计从,就怕司宁宁娇纵劲儿上来,又要闹不高兴。
单满堂在前面被喂了一嘴狗粮,偏开车之际,眼神还止不住地时不时就要往后瞄一眼头看。
老男人疼媳妇不足为奇。
可寡言冷漠像狮子一样的男人忽然温柔起来,那才稀奇呢!
单满堂持续偷瞄,期间被霍朗盯了好几次仍然不改,直到后面霍朗薄唇抿起,一双眼睛微眯盯着他,他才讪笑一声,算是真正老实下来安稳开车。
车在索桥处停下,霍朗和单满堂忙着搬砖,司宁宁也说要上去帮忙,不知迈出还没落地,霍朗看出她的意图,佯装转身肩膀顶了她一下,直接把她顶得退出去两三步。
司宁宁一脸黑线,也明白霍朗的意思,就乖乖退去一旁,扶着自行车站着了。
卸砖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早上来时,霍朗把扁担和筐藏在了附近大树后面,忙完卸砖的活儿,他就将筐和扁担取了回来。
先把扁担在自行车后座固定,又用麻绳兜住筐底一通打扣,收到筐口时再穿过扁担,他将自行车支架支好,两口两口地往筐里放砖,以重量增加稳固性。
司宁宁不放心,在旁边看了会儿就上前帮着扶自行车了,怕无人把持,后座重量会把车带翻。
很快霍朗就开始运第一批砖,司宁宁留在索桥这里看砖,单满堂跟着留在原地陪了她一会儿,确定司宁宁不害怕,一个人没问题后,才打动方向盘往县里走。
司宁宁说不害怕,但霍朗还是不放心,路上自行车蹬得飞快,平时一趟晃悠悠地骑至少要二十五分钟,他半个小时搞定一个来回,等再次出现停在司宁宁跟前时,把司宁宁吓得够呛。
“怎么这么快?你来回来去用飞的?”
霍朗浑然不在意笑了笑,停车躬身捡砖,“早点弄完早点回去,我让早苗往灶里焖了四个红薯,忙完到家就能吃,不比你蹲在这儿苦等强?”
“这才下午一点,距离天黑还早着呢,我真不害怕,你路上骑慢点……”司宁宁跟在霍朗身侧转悠,两指拽着霍朗衣摆,忧心嘱咐:“山路本来就窄,侧面坡还陡。”
“好了,我知道了。”
霍朗失笑,胸腔与喉咙传出的磁性嗓音震的人耳廓微麻。
司宁宁不让他骑快,他就多装,一趟直将两个大筐装得冒尖儿了才在司宁宁的催促下出发。
自行车“铮铮”驰了出去,索桥晃动发出“噔噔”令人心生畏惧的声音,司宁宁在后方追了两步,高声嘱咐:“慢着点骑,慢着点骑!”
“知道了,去坐着等。”
如此四回才运完所有的砖,最后一趟霍朗骑车回去,司宁宁则沿路慢慢往回走。
霍朗到家放下砖,又拆了扁担箩筐,火急火燎地折返去接司宁宁。
等接到人,霍朗车速又慢悠悠起来,司宁宁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脊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有自行车一车砖还要运这么久,那之前家门口的那些砖,你运了多久?”
“清早出门去县里,拉完砖回来再往家背,忙完差不多下午六点吧。”
听着耳边司宁宁抽气声,霍朗低声“哼哼”笑了两声,“也就费点时间体力,倒也说不上麻烦和累,真的。”
司宁宁信他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