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宁宁以拳抵唇轻轻笑了声,赶在霍朗开口辩解之前,眨巴眨巴眼睛,古灵精怪俏皮地问:“吃醋啦?”
霍朗心里想着鬼精灵的丫头明知故问,嘴上却是浅浅叹息一声,修长食指屈起在司宁宁鼻尖轻刮一下,道:“是吃醋,可那又怎么样?”
“嗯?”
司宁宁目露茫然,却听霍朗哼笑着说道:“有幸见到花开的人只有我一个,这就足够了。”
这句话很有歧义,司宁宁反应了一会儿才骂了一句“不正经”。
霍朗哼哼笑得愉悦,大手下滑,顺势勾了勾司宁宁的辫子把玩了两下,“忙完了没?早上你没过,中午去我那儿吃饭?我下厨。”
司宁宁失笑,“你?你行不行?”
“怎么不行?”霍朗不以为然,很坦然顺口地接话道:
“你想吃什么?要是我不会,你就指挥我,我来做。”
司宁宁把桌面整理干净,尺子和纸锁进抽屉里,她将钢笔套上放进身侧背包,站起身一边跟霍朗肩并肩往外走,一边傲娇地抬起下巴,“你这话我可记住了。”
这段时间天热,猪肉放不住,加上这几天霍朗忙着房子收尾的事,也没怎么往外跑,家里新鲜猪肉是没有的,不过年边上抹重盐腌的腊肉还有一些。
霍朗割了巴掌大的一块、肥瘦相间的腊肉下来用水泡着,一来一会儿好搓掉上面落下的灰,而来则是泡去面上的盐分。
霍朗跟司宁宁在一起后,家里除了红薯以外很少再吃其他粗粮,多是吃面和大米,泡好腊肉,他转手又忙完洗米、蒸饭的活儿,紧接着就擦干净去后院收捡青蒜去了。
这个年代很少有反季蔬菜,一来没有那个条件,二来没有那个工夫,基层朴实的农民更多会选择种一些产量的应季蔬菜瓜果。
眼下是六月份,不是能种出青蒜的季节,但是架不住司宁宁想法多,之前来陈家这边做饭,看着角落里堆着几个完好的竹筒,她往里装了半筒水,随意摆了几根细小树枝塞进去,确保蒜头不会掉下去后,就在上面架了几个蒜头。
当时看出司宁宁的意图,霍朗还打趣说司宁宁想法天方夜谭,这个季节不可能能种出青蒜。
司宁宁还回复他来着,强调说是什么水培。
霍朗大致了解了一下原理,隐约觉得能说得通,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然而,最后的事实是什么呢?
霍朗从后院台阶上的竹筒里拔出一簇绿油油的新鲜青蒜,一面摘去叶片顶尖泛黄枯萎的部分,一面用井水清洗,洗完之后他提着青蒜往屋里走,嗓音轻缓愉悦地问司宁宁:
“青蒜瞅着长得很好,中午用青蒜炒个腊肉,哎呀,忘记去摘韭花了,你不是喜欢吃韭花蒸鸡蛋的拌饭吗?这回忘了摘,先凑合吃个普通蒸蛋行不行?”
“行啊,我吃什么都可以,你别说得我好像很挑剔一样好不好!”
“哼哼……好,好。”
中午吃完午饭,霍朗洗完碗筷,趁着早苗禾谷午睡的空档,他带着司宁宁去新房看,按照之前他的规划,他又询问了一下司宁宁的意思:
“门窗都装好,这里把东西搬过来就可以住。你看看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比如床放哪边,柜子放哪边?”
“你之前说的那样就很不错。”司宁宁摇摇头,环视一圈后,收回目光看霍朗,“这房子不用非等我……你该搬过来还搬过来,这边白天光线敞亮,屋也干燥,早点过来你和早苗禾谷他们都能住得舒服点。”
“好。”霍朗点点头,缓了一口气,他牵过司宁宁的手,一边踩着木质楼梯“噔噔蹬”的上阁楼,一边踌躇说道:
“那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他话说到一边,怕司宁宁误会他是在催促她,赶忙解释:
“我不是催你,也不是着急,就、就是吧。”
霍朗旋身,颇有些幽怨地看向司宁宁,“南方下雪概率不如北方,去年就没下雪,现在房都建好了,要是今年再不下雪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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