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岛自然而然地插话,撒娇赌气说“织田作为什么只给他做辣咖喱,我也要”之类的话。[太宰]不甘示弱地反驳。
一人一猫就在两个织田作面前唇枪舌剑、明嘲暗讽地吵了一架。
[织田]明智地保持沉默,织田作倒是一副习惯了的样子,三两下就缓和了冲突。
……港口afia的首领,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么。
[织田]又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给你们的酒。”
[太宰]重新调了两杯酒,用的都是之前开封未用完的酒。
冰块在澄澈的酒液中上下浮沉,[织田]盯着酒杯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凑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但也只有一口。
四人……三人一猫安静地待了一段时间。
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荒谬到极致的故事该从何说起。
不大的酒馆中一片静谧,谁也没有出声,唯有不变的古典曲静静流淌。
[太宰]突然感觉无比疲惫。
“织田作,你不该来。”[太宰]说。
[织田]没有回应,他觉得这句话不是说给他的。
果然,坐在中间的红发男人端着酒杯,沉声道:“太宰,‘我’有权知道真相。”
[太宰]收敛起了笑容,轻声说:“什么都不知道,对你们才是最好的。”
织田作之助闭了闭眼,冷淡道:“太宰,我也是会生气的。”
[太宰]的脸色僵了僵,握着酒杯的手缓缓收紧,指尖发白。
织田作:“大致事情,我都从太宰那里知道了。包括这个万物颠倒的世界,还有那个你一直在守护的东西……”
[太宰治]脸色剧变,打断道:“织田作,不要再说了!”
旁边还坐着[织田]呢!
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早晚都是要回归的,可[织田]不同啊!
“抱歉,打断一下。”始终默默旁听的[织田]忍不住插话道:“能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织田作之助点头:“请。”
[织田]问道:“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我就是你,另一个世界的你。”织田作之助答道。
[织田]面不改色地说:“证据呢?没有证据,我无法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织田作之助便一一细数自己的过去,[织田]终于微微皱起了眉。直到织田作说到“在家门口捡到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太宰”时,[织田]倏地扭头看向[太宰治]。
[织田]细细打量着黑发青年,心念一动。
“是你。”[织田]说,“那个时候倒在我家门口,身上缠满绷带,从不出声说话的男人,就是你。”
[太宰]偏头避开[织田]的视线,难以忍受这股要把他的灵魂都剥开的赤裸目光。
[太宰]知道织田作接下来要说什么。原世界里,织田作之助为了躲避犯罪组织永无止境的追杀,为了保护画,在太宰治的邀请下加入了港口afia。
而在这里,他提前将画夺走,保管在港口afia,一年后才将画交还给它的主人。[2]
如果让[织田]知道真相,一定能洗刷他的部分冤屈吧。起码两人能好好地坐在一起喝杯酒。
可是,不行的,绝对不行啊。他是将死之人,怎么能……
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许多,在织田作之助下一句话说出口前,[太宰]故作轻松地说:“[织田作],我之所以把芥川君引来港口afia,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