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异执在岁面前就跟没脑子一样,明明平时的异执遇到再大的事情都能不动声色,但遇到和岁相关的一切就瞬间智商下线。
岁经常和翼回说“智商下线”等现代词汇,翼回学的很快,现在经常和小白城的人说岁才会说的“奇怪的话”。
翼回还清楚的记得,异执看见鸟白和岁聊天很开心,异执竟然想用猫兽形在岁面前咬死鸟白。
这件事让翼回记的这么清楚,就是因为他觉得异执对付鸟白的方法也太蠢了,蠢到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异执做出来的事。
当初异执但凡沉住气,不要表现出来丝毫想杀鸟白的想法,回到小白城后,异执立马就可以让他用最不会被岁怀疑的方法弄死鸟白。
就因为处理鸟白这件事时,异执做的太蠢,以至于后来异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兽人接近讨好岁,都不敢对那些兽人动手,就怕被岁怀疑。
原本按照异执的性格,谁敢勾引岁,异执一定会把那人用最残忍的方法弄死,让所有兽人和异兽都不敢再打岁的主意。
异执没处理好鸟白那件事,让岁知道雪宝会杀死接近自己的人,如果再有人因为接近岁而死,岁立即就会怀疑雪宝,异执就没法处理那些人。
又比如今天这件事,翼回还是觉得异执简直蠢的无药可救了。
道歉的方法有那么多,非要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他简直不知道异执怎么想的。
岁看到,旦用提纯的高度酒精为异执清洗伤口,这种鞭伤处理起来很复杂,必须清理干净所有碎布屑,要用酒精洗很多次,简直就相当于上刑无数遍。
王廷已经会用果酒提纯酒精,就是用蒸馏提纯的方法,这原本也不复杂,岁都会做,高纯度酒精主要就是清洗伤口,以及给伤口消毒用的。
旦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忍不住问:“首领大人,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异执沉声道:“不该问的别问,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旦又换了个问法:“首领大人,这种杀鞭如果是普通异兽,挨一鞭子就会死,您这三鞭虽然没伤到骨头内里,但皮肉伤的很重,很难不留下疤痕,以后千万不能再挨这么重的鞭子。”
异执冷声说:“你话真多,我觉得治病的祭司没有舌头应该影响也不大?”
旦顿时吓的手里的纱布都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立即跪了下来,匍匐在地祈求:“首领大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乱说话,祭司不能没有舌头,请您饶恕。”
岁连忙说:“首领大人,是我惹你生气,你就别把火发在无辜的人身上了。”
他心想,看来在任何时代“医生”都是个高危的职业,在现代就是随时都可能被患者搞“医闹”,在古代就是因为经常亲历宫廷秘闻,经常被暗杀灭口。
就连远古时代治病的祭司,都会因为不小心说错话,惹怒首领,随时大祸临头。
异执这才说:“看在岁给你求情的份上,起来吧,赶紧处理好,你最好长点教训,学会闭嘴比学会说话更重要。”
旦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不敢再对岁说感谢话,只用眼神表达了感谢,他重新拿了一块新的纱布,用酒精浸湿后继续处理伤口。
这种伤最难的就是清理干净,之后上药就简单多了,旦战战兢兢的做完自己该做的,立即就退了出去,他深怕晚走一会儿,异执就改变了主要,要割他的舌头。
旦为异执处理伤口期间,翼回就让奴隶进来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旦走后,异执的屋子里就再也闻不到血腥味,只有药膏清凉的味道。
异执等所有人都出去后,他才摘下面具,他觉得只要岁看着他的脸,想到和雪宝的感情,岁会更快原谅他。
岁只觉得心疼,因为异执已经疼的满脸都是汗水。
看着这些无比熟悉亲切的脸,他有些恍惚,总觉得这张脸不该长在异执的身上,就应该长在雪宝的身上,这张脸太好看,异执这种凶神恶煞的人不配长这么好看。
异执问道:“岁,我要洗澡了,你还要留下来吗?”
岁刚才就看到有奴隶提了很多热水到里间,他就猜到异执要洗澡,当时他就在想,都伤的这么重了,先养养伤,别碰水不行吗?
他知道异执很爱干净,让异执别洗澡是不现实的,异执自己洗澡又看不见背后的伤,很容易把水弄到伤口里。
岁只能说:“你是因为我才伤成这样的,我也不想你伤口恶化,万一王廷近期又来攻打小白城,你必须尽快好起来,你自己洗会把生水弄到伤口上,我帮你擦背。”
异执说道:“岁,你放心,王廷近期不会再来了,他们要做出新的兵器才会再来,至少要几个月后了。”
岁仍旧坚持道:“赶紧的吧,我帮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异执只是怕累着岁,也怕自己忍不住,既然岁坚持,他也就不好再拒绝。
两人一起来到内间,异执很自然的全部褪去衣物,站到了巨大的木桶里,水刚到到他的腰上。
岁打湿了面布,一点一点的为异执擦背部,深怕不小心将水弄到了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