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嘉波也是一位能解答过去和未来讯息的魔神。
但三千年的时间太长,这还仅仅只是基于人类的概念角度……在不属于所罗门王的魔术式整合之前,祂们还有过更长久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创世传说的那一天。
曾是地狱之魔,也有堕落的神之使者,是奇异的兽,也是带来预言的贤者。
72柱魔神的统括概念,定义为‘人理烧却式’――盖提亚。
时间与长生种无缘,只是为了人代和人类所创造的概念,因而可以定义人类,却无法定义‘怜悯’。
‘祂’的存在独立于时间之外,人类视角下的过去和未来对兽而言并无意义,因而无法被注视,也无法定义。
立夏察觉到祂们的沉静,罕有的主动探出手掌,主动与魔神的肢触交握。
所谓对于‘生日’的联想并不只是单纯的联想,而是真实,盖提亚所应有的反应的确会是那样。
所思所想,都会拥有回馈,这亦属于未来视的一角。
“……你要把我变成什么呢,盖提亚。”
一夜嬉闹后的第二天,少年在尘埃微扬的晨光里,向兽发问。
对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改变,立夏的反应终于不再激烈,而是温和到有点诡异的平淡。
“你不会变成任何其他存在。”兽的虚影垂映在人类少年的眼前,祂和他一起站在光下:“你只是你。”
“我不介意再回答一次,或者更多。”祂说。
或许在某位怜悯之兽的认知里。
‘他’不属于任何人这一点最为可恨,也最动人……金色的眼瞳里,魔神咕噜噜滚动的百万目光之中,是熠熠生辉的,人类最后的御主。
立夏目光微动,似乎是听了进去。>>
人类少年和兽一起坐在战后叙利亚风的混泥土块上,静静共享擂钵街的早晨,这短暂的安静。
到太阳光更浓烈的时候,白发金瞳的兽王如在光里融化一样,由虚影归于域外,在御座上阖目。
这是三千余年的光阴里,唯一愤怒稍稍平息的时刻,兽陷入休憩。
短暂之梦里,是三千年前的相遇,人类少年明亮到模糊的脸,他感谢着祂……却并不属于祂。
一直如此。
立夏戳着手机,在和伏特加聊天,主要目的在于东京那边的现状询问……也就是情报探查。
他完全记得自己逃亡的那一天搞出来的大阵仗,问清红方动向绝对是有必要的。
[潘诺]:那边还好吗?
[伏特加]:啧、那群老鼠。
这个语气,立夏随刻意识到这一定是琴酒,他和伏特加两个人还是老样子,或许因为作为搭档的原因,基本都在一块儿。
结束紧张的逃亡后,连看琴酒都亲切了不少。
[潘诺]:那天我离开东京的时候,红方在一辆一辆查车。
[琴酒]:做好你的任务,这件事和组织没有关系。
琴酒切回了自己的账号。
[伏特加]:大张旗鼓一整天之后就撤了,组织没有任何损失,这件事的确和我们没有关系,不知道是哪一方戳到了那帮公安的红线。
……有没有可能,确实是和组织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