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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我在这儿呢。”
万素谋眼瞳一缩,“您——”
两人贴在一处,一时竟然难分彼此。
万素谋愣了半晌,才呆呆道,“刺、刺客?”
可,那——
“……你?”
“相折棠”呼吸一窒,颈边的冷意一阵吹起一阵。
他声音夹着抖,相易听出来了。
怂、货。
“啧,还真别说,”他抬起他的下巴,盯了好一会儿,“有时候我也经常被自己迷到。”
他怎么会……谢阆风输了?
“不过你还是算了,”相易动剑,缓缓凝下一滴血,“你嘛,连我千分之一的风流倜傥都沾不上。”
“浑身上下写满了‘假货’。”
他还没来得及捅破自己方才那阵心悸,脸上便一痒,“你别碰……”
相易在一片黑暗中往他那边瞅了半天,什么也瞅不到,胡乱地在他脸上乱摸了一气,才摸到这小孩的嘴给捂上,“嘘——”
两个人靠得太近了,步月龄想退却退不开,一种粘稠而焦灼的热度正侵蚀他的神智,被这人一堵,只能气得重重地哈了口气出来。
这口气恰好泄在了他的掌腹中央,烫得相易倒吸一声,哑声道,“你——”
他说到一般兀然也停住了,他自己吐在少年颈边的气儿打了个转绕了回来,也烫了他一脸。
……并不是步月龄烫得惊人,而是他们两个都烫得要命。
月色下一阵赤光流水,云间绝色姬在背后挽开一个剑花,沉沉敛下眉目,眼边绯红一点瞥来瞥去,方定了一点作势欲走,举步却又艰难起来。
雪白的足背在草丛上碾了两圈,愣是停住了。
这王八蛋怎么就这么能躲?
“百八十年都不带变,见了我就跑,一点剑圣的脸面都不要了?”
她的目光扫去鹿翡花林,心下躁乱下来,她也是个十足的煞星,着实是不耐烦了,一剑提起,朗声再荡林。
“相折棠,你再不出来,这林子我可给你一并拔了去。”
哟,好凶,当人都是傻子呢。
你要拔就拔呗。
相易身上也热得要命,一阵阵地发虚汗,那牡丹香甜美得惊人,又折磨得要死,只能拼命转开念头。
步月龄比他倒霉得多,这十六七岁还没入道的小孩遭到了祖宗辈的老奶奶毒手,怕是定力天赋再强都难免身不由己起来,这一阵牡丹香烫得他死去活来,跟在油锅里走了一遭似的,实在忍不住了,下意识地往旁边人身上蹭了蹭。
相易,“!”这小孩干嘛呢!
这一蹭还真让少年尝到了甜头,跟熬了八百年的粥终于掀了盖,低低吟了一声,一只手还不由分说地搂上了他的肩。
又蹭了蹭。
相易,“……”不是,喂哥,这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少年微卷的长发散在了他的颈窝上,漾开一阵淡淡的檀木香和妖异的牡丹香。
不过他倒也还算乖,蹭起来力气不大,软绵绵像撒娇,不知是尚有一丝神智还是性格本便如此,再过分的也做不出了,缠着旁边这人兀自忍耐着。
相易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手指在少年的唯一还算冰凉的发丝上点了两下。
哎,烦人哦。
“好”云间绝色姬懒得再等,一剑提来,凤眸映出赤霞漫天,“我看今日是你骨头硬还是我骨头硬——”
日哦,她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