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开口,就是毫不遮掩的冷笑。
年轻气盛、跋扈恣肆。
“嘴皮子一碰一张就成了我妹妹取那些人气运了,您贵为大将军,军中违纪尚且需要查清,真遇到这种不知道真假的巫蛊之术,您也这般相信?”
而姜漱说话的时候仍然没什么表情。
“其一,诸位看起来都多少和舍妹有点过节,且大多数事情众人皆知——贾裕平开鉴门一霸何人知、吴叁梁与他关系好,褚瀚在择巢试中试图冲撞舍妹险些害她落马,沈鎏和舍妹更是半分关系也无——这种证词,陛下觉得可信么?”
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皇帝此时看向姜漱。
他似乎想说话,但头疼得很,仍然不做声。
姜漱只是指了指自己。
“其二,末将才是她唯一的同胞姐妹,末将才是她最近的血亲。”
姜漱似笑非笑。
“末将还好端端站在这里,几时就克了诸位?”
到底是当时说服雅隆部的游骑将军。
她条分缕析、字字清晰,一时之间其余人都噤声。
姜漱心里冷笑。
不过是故意模糊重点、让人误以为事情就是那样的小伎俩罢了,也敢用在这里算计她妹妹!
但那边,沈梁的夫人白氏又出了声。
“可是将军,您前些日子不是也停了官么?还有姜家,您又如何解释?”
她语重心长,“您到底已经成婚十余年,就算加上游二少爷,都是外人,姜家还是几个月内没落了——”
沈家的配置很有意思。
沈清评阴险狡诈,却扶正了个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扈夫人,沈梁暴躁骁勇,夫人却缜密温和。
他们始终有意控制着一个度。
不至于让家族因为掌权人的错误决定倾覆,也不至于说全是精于算计之辈。
皇帝越发头疼欲裂。
他现在根本没心情判断到底姜杳是不是妖孽,他只是不想影响他的国运而已!
而且他多少自负。
一个没有实权的小乡君罢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皇帝的视线投向姜杳。
“姜杳,你有什么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