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是太子口谕?
但游家人脸色更为难看。
谁不知太子外家就是沈家,谁人不知太子那些和游家姜家不睦的旧事,如今拿着这根本没用的举报,来这里凭借一个口说无凭的太子口谕,就像拿着游家开刀了吗?!
所以游破岳只是冷笑一声。
“太子的大典一日未举行,便一日非我朝储君。”
这位掌权游家快三十年的大将军神色冷峻,眼底都是风霜威压。
“而且便是太子真是太子,只要太子监国命令未下,太子便没有随便抄家和叫人带兵进府的权力……敢问大将军,这是大燕律法里面哪一条,竟然叫人因为一点莫须有的举报,便敢这般行使权力?!”
沈梁不吃他这一套,当即冷笑。
“原来在将军眼里,太子也不过如此!”
他大喝一声。
“来人!”
下面的兵士齐声应是。
“在!”
“游家私藏甲兵,负隅顽抗,此时更是藐视皇恩,不敬太子……罪孽深重,实不可恕!今日必进游家府邸大门,搜他个底朝天,以正法度!”
“我看谁敢!”
两边人的声音都极高,竟然是在门口便齐齐亮了兵器!
千钧一发之际,有女声笑起来。
“末将真是来的晚了,怎的这边还动起刀枪来了?”
游平阙抬眼。
那人骑在白马上。
她一身甲胄,头发高高扎起,用红绳绑的利落。
寒星似的眼不怒自威。
是辅国大将军谢州雪。
她漫不经心穿过这片甲胄兵戈,似乎丝毫不担心伤到她一样悠然自若。
但与此云淡风轻相对的,是她身后跟着的大批兵士。
……谢家竟然也带了家将来!
沈梁的神色微微有些变了。
但犹自强撑着笑起来。
“怎的,谢大将军今日是要给他们游家撑腰吗?”
“?我没有啊,我旁观。”
谢州雪神情无辜,“谢家军队不可能大规模进京,我带的都是家将,今日也只是听说沈家带兵过来挑衅……原来是公务吗?”
这一波反客为主,旁观的人群里面发出低低的笑声。
但谢州雪还没完。
她眉眼微微严肃起来,似乎真有那个不苟言笑的刻板样子,和上朝的时候偷偷打瞌睡的判若两人。
“公务的话,圣旨何在?口谕的话,太监何在?总不能是什么都没有,就这么来了吧?”
年轻女人的眼里面露出一丝冷意。
“若是如此……大将军,您该跟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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