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檀似乎有些遗憾似的。
“这样啊。”
“那看来我的话确实不怎么作数。”
燕伏和他斗了这么多年,突然心里面就打了个突。
果然,下一刻,闻檀重新笑起来。
“那还是换个作数的吧。”
“长、长公主殿下!”
“拜见长公主——”
门口突然接二连三跪下了不少内侍和宫女。
有个宫装丽人缓缓而来。
她还是一身紫袍,姿容瑰丽矜贵,华艳的眼梢不看任何人,只是象征性地给燕伏欠了下身。
“太子殿下。”
……鸣銮长公主。
闻檀的母亲,唯一一位手握实权却几十年避世如一日的长公主。
从她出来的那一刻,燕伏心里面的预感就成了真。
但他此时还得站起来还礼,因为他只是太子。
“姑母!姑母万万不必如此——”
“没事了,本宫也就是来替家里面的小子证明点事情。”
她淡淡抬手。
鸣銮长公主从头到尾一眼都未看闻檀,只是望着燕伏。
“囊日塔羌是他刺杀的。”
她轻声说。
“这个行吗?”
朝堂上所有惊骇的目光都投向了她。
静默一瞬,然后议论声几乎滔天。
但长公主仍然谁也不看,瑰丽的眼冷恹垂下。
“闻檀在雅隆部前后潜伏三个月,和婆娑九重的人都交过手,刺杀囊日塔羌之后又躺了半个月,没人比闻檀更清楚雅隆部的情况。”
“这件事我清楚,你们皇帝知道,太后也知道。”
沈梁已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