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昙姜提醒:“千万注意距离,而且你不用做什么,只需要靠近,剑心自然而然就会为莲花补充剑气。”
姜拂衣忙不迭答应:“我记下了。”
昙姜目光沉静,目望姜拂衣穿梭风暴,极速朝那片陆地飞去。
她原地停留片刻,立刻返回鲛人岛。
岸边站着刚抵达鲛人岛的闻人不弃几人。
真言尺亮起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此刻剑气莲花升至高空,站在他们的位置,已经可以窥个大概。
“闻人弃,你跟我走一趟。”
昙姜是奔着他来的,直接落在他面前,“撕心感受到我剑气增长过快,不再等待,开始破印。我本想将阿拂打昏,但摸不准她的修为,怕办不到,又怕伤了她,需要你的真言尺帮忙。”
闻人不弃愣了下。
昙姜恨不得拽起他就走,催促:“快随我走,时间紧迫。”
闻人不弃眉头深皱,担忧的朝海中央望去:“昙姜,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阿拂的感受?”
换做从前,闻人会赞成。
但上次他为姜拂衣好,逼迫燕澜远离她,被姜拂衣好一通教训,反省了很久,“说句不中听的,你平安无事最好,万一丧命,是想她终生悔恨不成?”
昙姜不管这些:“我现在只讲阿拂的命,没什么比她好好活着更重要。”
闻人不弃劝道:“阿拂不是十一年前的小孩子了,她远比你想象中的更有能力,你应该和她商量着来,这样胜算更大。等到实在没办法,为人父母,再将生路留给她。这样阿拂努力过,对结果也容易接受一些。”
“真言尺的预言摆在那里,我不能接受任何意外,你不愿意算了。”昙姜望向凡迹星几人,“你们和我去。”
商刻羽在犹豫,他也有些想将姜拂衣打晕。
但他不善于揣摩人心,不是很能摸得准姜拂衣的性格,看向凡迹星:“你这个义父怎么说?上次她想去巫族救燕澜,闻人坚持不让他去,我拿不定主意,你是最支持她的,口口声声说要相信她。你说去,我们就去。你说不去,我们就不去。”
凡迹星:“……”
很想怀疑商刻羽是在故意报复他。
但这个节骨眼上,他知道大家都在担心阿拂。
凡迹星不想违背昙姜,却也只能为难道:“仙女,我觉得闻人兄说的有道理。”
亦孤行原本都打算动身了,见他们都不去,退了回来。
他也明白,此时的恩人不太冷静。
完全听她的,未必是对她好。
亦孤行自从跟了魔神,从来没有违背过魔神的意思,没想到,今日竟然要违背真正的恩人:“阿拂的潜力,可能比你以为的更强。闻人说的对,等没办法,再将生路留给阿拂,我们都会拼死保护她的。”
昙姜抿紧了唇,最后看向了李南音:“你呢,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要让我失望。”
李南音手捏传音对符:“姐姐,打晕阿拂,让她避开撕心这一劫,恐怕也不能保证她安稳无虞。这撕心不知道做了什么,导致太初神器全部在预警。我直到现在还没联络上看守怜情的况雪沉。北海之外,恐怕也是一片狼藉……”
昙姜微微怔,这才注意到闻人不弃手中发光的真言尺。
闻人不弃指了下海中央:“打晕阿拂这事儿,我觉得你就不要想了。阿拂脑筋转的很快,因为足够信任你,一时间才会被你蒙骗。只需稍稍一想,很快就会反应过来。”
话音刚落下,便瞧见昙姜转头望向海面。
不多时,姜拂衣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姜拂衣落在昙姜面前,拳头攥着,瞧着有些生气:“娘,您不是要融合法力,跑回来做什么?和他们商量打晕我,像十一年前一样,将我丢出北海,丢上岸?”
昙姜哑了哑,片刻,紧紧闭了下微红的眼睛:“阿拂,撕心虽然已被剑气莲花和神族封印,消磨的只剩下几千年寿元,但娘仍然没有自信将他重新封印。”
姜拂衣也不是真的生气,因为母亲的举动,原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慌忙安慰她:“再加上我,足够了。我感觉咱们娘俩联手,这一战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一起被封印。”
只是这个被封印,不再像从前那样,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活动。
需要在剑气莲花内陷入沉睡,以全部精神力镇守。
撕心不死,莲花不熄,便无法醒来。
姜拂衣道:“咱们母女俩一起沉睡个几千年,等磨死了撕心,就会苏醒,那时候便能得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