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自信是好事,不过我记得我以前教过你,目标要与自己的实力相匹配,不然很容易……死。”路鸣泽收回嬉皮笑脸的表情,“想拿我做祭祀品,你的自信貌似已经变成愚蠢了。”
“你现在实力远不如以前,为什么不能试试?”丝卡蒂说,“更何况,海洋是我的主场啊!”
“尽管来试试。”路鸣泽充满霸气地说,紧接着一熘烟往远处路明非的方向跑去,还不忘回头给丝卡蒂比个中指。
丝卡蒂愣住了,数秒过后,威严、宏大,宛若外界海啸一般的龙吼声如狂潮般涌向整片空间,向世间宣誓她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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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潜器的正上方,龙化的人影在庞大尸守群的包裹中连续挥爪,破碎的残躯如雨般在周围飘落,每一次挥爪都会带起大片黝黑的鲜血,每一击都是必杀。
迪里雅斯特号四周的海水已经被腥黑的死血污染得混浊不堪,这些黑血是从尸守体内飙射的,似乎很难溶于水,被混乱的水流搅弄成团团黑雾,就好像在清水池里泼满了沥青般粘稠的油漆。
“难怪要切断和学院的通讯,这场面要是流传出去,整个混血种世界都会被震动。”恺撒感慨,他点上一只雪茄,既然帮不上忙就抓紧时间享受。
他已经无法理解路明非的实力到底处于什么层次了,看来在路明非入学的那年,他和路明非的短暂交手就已经是他人生的高光,哪怕恺撒再怎么骄傲,此刻见到这幅画面的他也只能承认,有些东西就是追不上的,无论你如何去努力。
太过悬殊,路明非基本上已经脱离了“人”的领域,能具备这种压迫感的只有龙族。
“在公共场合抽烟,你很没公德心诶。”酒德麻衣虚弱地说,她很想挥手把烟雾驱散,但无奈她现在连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
“抱歉,我以为你没醒。”恺撒掐灭雪茄,微笑着自我介绍,“恺撒,恺撒·加图索。”
“我知道我知道,你屁股后面有颗痣我都知道。”酒德麻衣翻了个白眼,“酒德麻衣,毕业于东京大学音乐系。”
“酒德……你认识酒德亚纪吗?”
“是我妹妹。”酒德麻衣澹澹地说,“她最近怎么样,新婚生活还幸福么?”
“不知道,她和叶胜去中国老家了,大概今年之内都不会回来了吧。”
“替我祝他们幸福。”
恺撒扬了扬眉毛,“为什么不自己去,你跟她关系不好么?”
“只是我不擅长处理和亲人间的关系……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和酒德家的人来往过了。”酒德麻衣闭上了眼睛,看来她不想再把这个话题往深里说。
剧烈的晃动也暂时停下,原本混浊不堪的海水渐渐变得平静而清透,看来舱顶上路明非和尸守群的战斗告一段落。
“我和我家里关系也不好,记忆特别深刻的一件事是发生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恺撒完全没有体会到她动作中“别说了”的意思,自顾自地讲起他和加图索家是怎么怎么样。
酒德麻衣忍无可忍,“我顶着高压杀了几十上百条尸守,都快累死了,求求你嘴巴消停点,让我休息一会好吗!而且,这可是在五千米的深海,似乎并不是一个讨论家庭矛盾的好环境吧!?”
“准确来说,并不是五千米。”恺撒看了眼深度表和仪表屏幕,“四千一百米。”
“那你就不想想为什么我们会停在这吗?”酒德麻衣轻轻叹气,原本煞白的脸色愈发惨澹,她已经要被恺撒这种迷之自信的找话题模式给整无语了,
“嗯……”恺撒想了想,“大概是须弥座的回收系统出问题了,我们需要耐心等待。”
“睡觉也是等待,我建议睡觉……草,楚子航打斗特效这么炫酷的吗?”酒德麻衣垂死病中惊坐起,盯着舷窗外的冰山帅哥勐看,他刚刚把尸守之王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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