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们的桑怡院长还在孤儿院工作吗?”顾星将电话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
阿星站在桌子边缘,紧张的望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正在接通四个大字。
接着他听到了电话内那个陌生义工的回答,“不好意思,桑怡院长在很多年前已经去世了,我们现在的院长叫方彤。”
“好的,谢谢。”顾星将电话挂断,看向站在桌子边缘已经默默掉眼泪的人,冷静告诉他,“你也听到了,桑怡院长已经去世了。”
“呜呜呜呜……”
他不说还好,刚说完本来默默掉眼泪的人瞬间哭的大声起来。
而且一哭就停不下来,顾星耐着性子看着他哭了五分钟还没停,叹息着抽出桌子上的纸巾递过去,“别哭了。”
“呜呜呜呜,院长妈妈怎么会去世,我明明睡觉前妈妈还跟我打招呼的。”
顾星递出去的纸巾落了空,对方直接扑过来像是抱住玩偶大熊那样抱着他埋头痛哭起来,顺便将那些眼泪都落在他肩上。
某人感受着肩膀上被眼泪不断打湿的部位,第一次觉得也许面对一个二十四岁的金执明,会比面对七岁的阿星更轻松些。
七岁的孤儿院阿星有疼爱他的院长妈妈,有不愁三餐住宿的孤儿院,人生最值得伤心不快乐的事情就是偶尔左眼内看到的画面,还有义工姐姐暗中的排挤。
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一个他疼爱他的人会死亡,会去世这种沉重的话题。
半个小时后,红着眼睛的阿星被人按在沙发里,抱着对方买来的糖果,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泪痕拒绝起来,“晚上不能吃糖,会牙齿不好。”
“小孩子才不能吃,你现在是大人了,吃!”
顾星宁可对方牙齿都吃糖坏掉,也不想再被人抱着哭的他衣服都湿掉。
坐在沙发上的人闷闷不乐的打开漂亮的糖纸,将糖果塞进口中j时g又跟对方提出第二个要求,“执明哥哥,我可以去看看桑怡妈妈的墓地吗?”
“下周等我有时间再带你过去。”
他需要让人去查一查,那名院长死后被埋在什么墓地,确定好位置跟时间才能够带他过去。
“哦,那执明哥哥你是什么时候领养的我?”
阿星得知眼前的人,就是当年那个想要跟自己做朋友的人。
一想到自己被领养,肯定是同意跟他当了朋友吧,这么多年他们俩个人的关系一定很好!
“你该睡觉了,这些问题下一次我再回答你。”
顾星不想陪着他继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冷冰冰的将人赶回客房,他独自去了书房处理今天还没做完的工作。
第二天早上顾星出门上班,睡在客房里的阿星第一次没有护士叫他,整个人一直睡到了快十一点才醒过来。
他刷完牙洗完脸换下睡衣从客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家里都是安安静静的。
“执明哥哥,你在吗?”
他走到右手边的主卧,敲了敲房门里头没有人回应。
“执明哥哥,我进来了哦?”阿星将房门打开,卧室内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他将厨房客厅还有那个书房都找了一圈,终于确定家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
抱着从猫窝里爬出来的默默,阿星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走到客厅那巨大的落地窗跟前,拉开窗帘后窗外雪白色的美景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啊!是院长妈妈最喜欢的花!”
阿星抱着默默整个人都贴在玻璃上,望着窗外院子角落里的花盆,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那里还开着一朵漂亮火红的玫瑰没有凋零。
“真好看。”这个花肯定是他种的,阿星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因为他经常帮院长妈妈照顾那些漂亮的花,每天都会很认真的浇水。
被执明哥哥领养后,他那个时候一定很想念院长妈妈,所以特地种植了院长妈妈最喜欢的玫瑰。
自顾自的理解一通后,阿星就坐在落地窗前一个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