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的时间里,林鹤戎被林落甩了好大一段。
林鹤戎气喘吁吁,“嫂子,你走错路了,是这边!”他站在岔路口与林落挥手。
林落调转方向,“回答我的问题。”
“是有人护卫没错,可是……大河村的人心眼子特别多,先是欺骗我们说村子里有野猪下来捣乱,让宴苏派人帮忙驱赶野猪,把护卫们都遣走后,再单独对宴苏下手,可恶至极!”
林鹤戎就是被遣走的人中的一个。
“嫂子也不必太过担心,贺含章那厮保护了宴苏,宴苏的伤势也不算太严重。”
“宴苏起初,是不愿我回来寻嫂子的。”
林落脚步一顿,宴苏当然不会愿意她参与进去,他总是想让她远离所有风波。
“那他现在怎么又同意了?”林落问道。
林鹤戎嘿嘿一笑,“宴苏现在也不同意啊,我是偷偷跑回来的。”
林落:“……”不愧是你。
她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宴苏提起林鹤戎时总是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
该是如此。
其实林鹤戎还有一段话没说,他是叫贺含章给怂恿回来的。
贺含章那厮半夜里不睡觉,就跑到林鹤戎身旁,林鹤戎一翻身一睁眼就瞧见贺含章,差点没给吓硬挺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有一遭就有第二遭,你要是不回去请林落过来,宴苏能躲过一次两次,难道还能顶过三次四次?”
说完话了,贺含章就拍拍衣袖走掉了。
留下林鹤戎闭上眼睛了也睡不着。
他琢磨了一宿,想着贺含章说的话也没错。
再厉害的战士他也不回血啊,必须得找个厉害的奶妈。
所以就背着宴苏偷偷跑回来了。
紧赶慢赶,就是想在路上节省点时间,早点将林落带到宴苏的身边去。
“嫂子,你也不要着急,我们得先把家里头的事情给安排好了,才能往外走不是?”林鹤戎说道。
林落在路边瞧见有人骑马的,就上去问了:“这马怎么卖?”
抽空回了林鹤戎一句:“你去说吧,我先去大河村。”
林鹤戎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刮子,瞧瞧他刚刚的话说得,叫林落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那人道:“不卖马,我这可是好马,打算留着当传家宝的。”说完,眼睛滴溜滴溜的转。
林落拿出一个鼓囊的荷包塞那人手中,“您行行好,我男人在外边遇到了难事,我正需要这匹马。”
“我看你可怜,就把这传家宝让给你吧。”那人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收下钱舍了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瞧着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传家宝马没了而伤心难过。
“就是寻常的马,不值当一袋子银子。”林鹤戎又开始心肝疼了,他刚才就该说清楚的,还叫林落花冤枉钱了。
“嫂子,我坦白了与你说,宴苏的头已经包扎过了,咱们不着急过去的。”
为了不继续引起麻烦,林鹤戎一咬牙一闭眼说了。
林落翻身上马,闻言冷静道:“我知道的,若是宴苏身陷险境,你不会抛下他一个人回来。”
林鹤戎虽然不靠谱,但是要论忠心,那绝对可以拍在前三。
这或许就是宴苏一直将他留在身边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