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这没办法,许留年便去寻萧翊,铁矿渣萧翊能轻松搞到。
搞明白许留年所想后,萧翊将人轰了出去,搞铁矿渣不难,难的是运输,逖州富州之间的路难行至极,载铁矿渣的马车历经千难万险,才从富州运了回来。
萧翊微怔,想到先前楚笙同他说的水泥的用途,翻出了地图。
铁矿渣用完了,楚笙便陪着云皎往药铺跑,云皎忙时,她便看看医书,偶尔也看着本草纲目,立在药柜前,取药看成品。
柳彦祯看她不顺眼,“当心药受潮。”
哪会这么容易受潮,柳彦祯就是想找不痛快,楚笙看了他一眼,受教一般嗯了声,惹得柳彦祯频频看向她。
任辛抱着一本两指厚的医书诵读,一遍又一遍。师父承诺了,这本书背完,就教他针灸!任辛喜出望外,背书都更有劲了。
半日就这么过去,云皎午时同任辛一起做了顿饭,几人解决完午饭,下午犯懒之际,与书来了。
楚笙瞟了一眼,头疼。
果不其然,与书道:“楚姑娘,主子想见您。”
楚笙无奈至极,“不见。”
与书:“楚姑娘,求您了。”体谅体谅他吧,他又不是青鸟,天天传信不容易。
楚笙:“…………”
楚笙只得去见萧翊,她唤上云皎,一同离开。
自那日萧翊说过后,云皎只有在她眼皮子底下才让她安心。
一走走两个,柳彦祯脸色复杂,她俩姐妹情深,可何时这么亲了……萧朔离开,果真给了楚笙可乘之机。
任辛捧着书,瞧着她们两人跟着与书离开,眨了眨眼,凑到门边,探头探脑往外看。
萧大哥若是知道了……任辛笑呵呵,他很乐意告诉萧朔,也很乐意瞧热闹。
柳彦祯见他笑得跟偷了腥似的,一巴掌拍他背上,“背书!书会背了吗?”
任辛疼得嗷了一声,捧着书缩回书案后。
许府,楚笙被萧翊叫进了书房,云皎闲来无事,看院子里张婶打理花草。
入秋了,花期最长的朝阳也谢了,只剩下绿油油的枝丫,云皎同张婶说话,东聊一句西聊一句,倒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楚笙进书房太久了,云皎瞧了几次都见书房大门紧闭。
过了许久,楚笙才出来,面色如常,但云皎和她相处久了,能看出她细微的变化,看出她的不自然。
云皎想问,可看楚笙的模样……作罢了,楚笙想告诉她会说的。
是夜,云皎吃完饭,回屋抱被子去楚笙屋里,楚笙道:“我们盖一床被子,别搬了。”
云皎想了想,楚笙被子能盖住他们两人,“我去拿枕头。”
抱着枕头,云皎和楚笙挤在一个被窝里,她们两人脚都凉,互相给对方在膝弯下暖脚。
两个人暖和多了。
云皎同楚笙小声讲话,不多久便睡着了。
楚笙此前从未和他人同床而眠过,距离太近,呼吸就在身旁,太
近太危险,若在从前,楚笙不会让人如此近身,也不会在这般情况下睡着。
但身旁是云皎,楚笙没有任何顾虑。
云皎睡觉不规矩,动动手踢踢腿是常态,关键是还抢被子。
楚笙将被子压住,云皎扯不动,便山不就我我就山,往里边滚,手脚一横,一手抱楚笙腰,一条腿压楚笙大腿。
楚笙一晚上醒了无数次,最后保持着被云皎手脚压住的姿势睡到天明。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化身齐天大圣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动也动不得。
梦里虽累,但让楚笙选,她仍旧乐意和云皎一起睡。
两人挤了几晚上,云皎睡前和楚笙聊天说小话,萧朔被抛在脑后,心里不惦记着他想着他,睡觉都睡得好了,容光焕发。
萧翊见状,偷偷问楚笙:“你告诉她萧朔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