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初双手推拒地放在胸前:“你别……”
闫温茂沉默着,就是不肯松开手。
洛初初心中极乱,又酸又软,犹如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楚。
被闫温茂紧紧抱着,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还有坚实的臂膀,和……
她极度诧异地瞪大眼睛:那是什么?
脑海中仿佛被一道闪电劈过,是啊,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她怎么从来没考虑过呢?
洛初初身体有些僵硬,生怕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难怪,难怪他会对自己……原来……
可是他怎么这么糊涂啊,如果被人发现,如果被闻人胤抓住把柄,后果会非常严重。
特别是在如今的多事之秋,他们需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闫温茂又杀了那么多人,如果再闹出丑闻,光是想想就知道百姓和臣子会怎么口诛笔伐。
实在不应该与闫温茂再有过多亲密了。
这是保护她自己,也是保护闫温茂的性命安全。
“闫大人。”再开口时,洛初初的语气冷静了许多,“你走吧。”
刚刚开春,天气尚且寒冷,冷风在窗外呜呜作响,屋内只剩沉重的沉默。
“好。”
门开了,又合上。
洛初初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半晌,抬手捂住了脸。
这样的处理方式远远谈不上合适,她让他伤心了。可是谁也没教过她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她只知道不能让别人发现,她……
袖子被洛初初揪得皱皱巴巴,怎么抚都抚不平。
……
寒风将衣摆吹得猎猎作响,冰冷的气流从缝隙中钻入,带走仅剩的温度。
心脏冰封般寒冷,疼痛如潮水蔓延到四肢百骸。
注意到闫温茂情绪的低落,小桐子没敢说话,只是闷头举着伞,疾步跟上闫温茂的速度。
最近宫中实在忙碌,干爹被调派到宫外办事,他们这些小太监就有了接近千岁的机会。
只是好巧不巧,轮到他的时候,千岁不知在栖凤宫遭遇了什么,情绪低落至此,小桐子根本不敢上去拍马屁。
宫中不知为何变得越发寂静,明明还是与以前一样的两个主子,最近不约而同减少了会面的次数,每日不是在处理政事就是在处理政事的路上。
就连空闲的宫女也没有新的话题可供谈论,只能重复着往日的工作,日子过得无趣且冗长。
经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边境军需的问题已经解决,新调配的兵卒也达到了军营,将此前的空缺填补上。
京城仿佛深潭,被闫温茂的动作强行搅浑了水,人人自危。为了完成洛初初的命令,时怀山这段时间一直在奔走营救勤王府支脉妇孺的路上。
好不容易将数百人都安置好了,面对感激涕零的话语,时怀山推辞道:“这都是陛下的旨意,在下只是奉命而为。若是要感谢,便感谢陛下的仁爱吧。”
安置她们的地方是京城外一座小山,专门种植果树,是洛初初的产业之一。
作为支脉,沾得一点好处,但更多的是被勤王府连累。她们决心与许家过去彻底割裂,从此改名换姓,在这座山中居住,安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