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把酒给阿姨,步子没了往日的从容,“舒艺呢?”
蒋舒艺走了两天,毫无音讯,今晚他是来找蒋铭洲问情况的。
蒋铭洲闻言,唇角一勾,整个人都往后靠了靠,特别幸灾乐祸,“嘿,你问我啊?我还想问你呢。”
沈寻看他在忙:“你先忙。”他去阳台等他。
蒋铭洲见状,赶紧结束会议。
夜幕笼罩,高档小区灯火通明,不远处的东方明珠配合着外滩的灯火演绎着别致的灯光秀。光影闪烁,眼花缭乱,好比沈寻此刻杂乱无序的心情。
他站在阳台,静静看着远处的江面。
五分钟后,肩膀被蒋铭洲拍了一下。
“眉毛都能挤死苍蝇了。”他揶揄,顺手把手里的酒杯递出去。
沈寻接过红酒杯,没喝,也不说话。
蒋铭洲自己碰了下他的,抿了一口,“你这样啊我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心疼你还是心疼我妹了。”
他是知道《骄阳》那事的,不仅知道,蒋舒艺还要他帮忙去节目组要当初她跟岑晓沁滚山坡时所有角度的拍摄带子。
猜到妹妹这是要跟盛欢正面刚了,他推了推沈寻胳膊,“豆豆真没告诉你她现在在干嘛?”
就还挺同情的语气,沈寻黑脸。
蒋铭洲鲜少见他这样,觉得新奇,“你到底做什么了?”
总不至于帮着盛欢跟蒋舒艺作对吧?
绝对不可能的。
沈寻呼吸一滞,侧过身不想搭理。
蒋铭洲上前追过去:“别啊,你不是来找我帮忙的?”
“算了。”沈寻淡淡开口。
蒋铭洲一噎,继续跟他碰杯,“我可以帮你,但是……”
沈寻回头看他,他满意,“但是,也可以帮我妹。”
“就看你俩谁能让我高兴。”他尾巴差点要上天。
沈寻嗤笑:“墙头草。”
蒋铭洲并不在意:“那也是最帅的一株草。”
沈寻没心情玩笑,抿了抿酒,视线落在亮着灯的大楼。
他想起跟蒋舒艺录节目的第三站,那时在酒店,她说她小时候想当舞蹈家。
但是……
“再后来喜欢上调香,废寝忘食的时候回头看看,可能就找到了放弃的理由。”
“大概是我对舞蹈不够喜欢。”
很突然的,沈寻耳边响起蒋舒艺的声音。他闭了闭眼,她的身影同样挥之不去。
他想,他于她而言也许跟被她放弃的舞蹈一样,不够喜欢,所以,永远不会是第一选择,才能放弃得果断。
蒋铭洲等了会儿都没等到沈寻的声音,偏头看过去,他的眼睛被光照得很亮,却没什么温度,“你是不是要进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