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远征军的总指挥!
有点……太刺激了。
难怪、难怪!
她重新看了看收到的信息,哭笑不得:“不过这个文案,祈言到底是去哪里抄的?”
从前线发回的战报被破军整合后,清晰地出现在星图上,战略计划也迅速成型。同一时间,舰队一边急速朝目标地点迁徙,一边在争分夺秒地进行粒子逆变器的实地测试。
祈言站在舷窗边,目睹装备有粒子逆变器的歼击舰在极远的地方出现,尚未看清过程,就突然到了近前。
中间那一长段距离,都失去了踪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封寒站到了他旁边,同他一起望向舷窗外。
被陆封寒的气息蛊惑,祈言挪了小半步,站得离陆封寒更近。
不想自己的小动作暴露,祈言主动开口:“粒子逆变器和跃迁通道一样,都是利用‘时空弯曲’。启动逆变器,一艘漂浮在太空的歼击舰前面,时空开始收缩,后面,时空拉伸,然后推动了整艘歼击舰的移动。这样一来,借用时空弯曲的瞬间,可以瞬时达到成百上千的光速。
因此,不管是肉眼看起来,还是让破军来‘看’,都会觉得歼击舰明明上一秒还在一百星里以外,下一秒就越过九十九星里,到了眼前。”
陆封寒看着此时的祈言,受到了蛊惑一般。
在有别于现实世界的另一个维度里,漂浮着无数的演算、公式、定理。祈言在其中,拥有绝对的掌控力。
没有压制涌上来的情绪,陆封寒低头,严严密密地吻住了祈言微冷的薄唇。
祈言双眼因为惊讶而睁大,发出轻轻的吸气声,下意识看向旁边,发现此时,指挥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战术制定完成,所有人都回到岗位,距离到达战圈只剩短短两三分钟时间。
没有拒绝这个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祈言手向后寻找支点,被陆封寒翻过来,抓着手腕摁在了舷窗上。
粗粝的手掌与细白的手腕有了绝妙的映衬。
令人微醺的气息随着唇齿蔓延。
跟喝下低酒精含量饮料后的感觉很像。
祈言知道身后是透明的舷窗,无数歼击舰、侦察舰不断掠过,而亮起的荧蓝星图上,还有无数视频对话框连接通畅。
即使清楚他和陆封寒不会被看见,但他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中感到了紧张。
一方面被陆封寒拉着,沉沦在封闭的空间里,另一方面,又仿佛在熙攘的人群中被喜欢的人肆意亲吻。
心跳加快,祈言忍不住伸手贴上陆封寒肌肉紧实的腰线,隔着衣料,被对方温煦的体温暖得舒适。
两分钟后,陆封寒将被亲懵了的人一把抱起来,几步后,放进柔软的沙发里,脱下军服外套,在祈言身上搭好。
大步走向自己的位置,陆封寒一边单手松开领口的衣扣。
身体里的燥热和战意已经被火柴“呲”地一声引燃,同时,他又处在一种极为冷静的矛盾状态里。
陆封寒想,以后他的军需配置单里,可以不用添上“烟”这一项。
有祈言,完全够了。,!
bsp;祈言没有立刻回答。
他很清楚,只要反叛军存在,那么,他的这个身份就和“危险”划上等号,这也是至今他都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叶裴和蒙德里安的原因。
理查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莽撞:“我认识穆青,曾受邀去过一次白塔,在讨论会中远远看见过你。那时你还没有成年,不过长相没有大的变化。第一次看见你时,我就心存疑惑,后来听洛伦兹说了‘捕风’和‘蜃楼’,才确定你就是y。”
祈言按照理查兹的描述,从记忆中找到那个画面,判定理查兹说的是真的,才开口:“请问两位为什么拒绝下舰?”
“为了我和凌教授的安全,陆指挥提供了严密的保护。但我们知道,前面有一场硬仗要打,每一个军人、每一艘星舰都是战力,不应该因为我们而离开战场。”理查兹望向星舰外漆黑的太空,语气中不无期盼,“当然,更为主要的原因是,粒子逆变器在模拟实验中确定有用,但作为它的发现者和创造者,我们想要亲眼看看它到底有怎样的效果。”
祈言点明关键:“如果战场局势对我们不利,指挥舰不一定能保得住,两位可能会死。”
“我们已经近距离接触过一次死亡,现在这条命,是陆指挥替我们捡回来的。”凌其谁回答祈言,又缓缓道,“况且,你能够理解我们,如果远征军战败,反叛军彻底统治了这片星域,那对我们物理学家来说,还不如死亡。”
祈言转瞬明白过来:“被神统治的宇宙,对你们来说,死气沉沉又枯燥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