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勋朕也得分一半,毕竟澡盆渡江,是朕的计策。”
刘恪握着手中的绳子,现在已经有小半的澡盆,因为绳索打结,不能轻动。
他琢磨一阵,绳子还是太有局限性了。
“下次考虑抽一下嘉靖,找找绳艺天命,或者直接找曹操的【割发代首】。”
“就怕万一出来个【魏武遗风】。”
刘恪的思绪回到战局上,既然绳索打结攻势受阻,也不多犹豫:
“传朕将令,不用再拖延时间了。”
“东胡人的阵型,已经被我军彻底打散,让后面的船只全速开来,直接全军压上去!”
“澡盆不要退后,能进就进,打不过就跳水,自有援军相救!”
刘恪一声令下,澡盆们不断向东胡人的船只靠拢。
东胡人已经完全没有一战的勇气,自家将士们完全可以学着元福的模样,三五成队,强行跳船,痛打落水狗。
唯一让汉军将士担心的,可能是东胡人的艨艟,没有澡盆子那么安全。
要知道,东胡战船已经沉了好几艘,而澡盆子一个没沉!
短兵相接,斩获一下子就上去了。
刘宾在舰船上,看见东胡将士,被汉军像杀猪一般宰杀,就这样兵败如山倒。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愤怒的情绪,几乎让人难以自持。
“军师。”
身边的亲卫看着刘宾的模样,有些害怕,想要说些什么。
刘宾却是紧紧揪着自己的胡须,痛苦地大叫一声,眼睛里流淌出血泪,滴落在甲板上。
“刘雉儿!刘雉儿!!”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悲愤。
倒不是因为战死的东胡人,而是刘宾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这一生的结局。
以这个局面,就算上了岸,也是当替罪羊的份儿。
“哈哈哈!!”
刘宾忽然大笑几声,看起来有点神经质。
两名亲卫急忙冲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生怕他想不开。
“军师,军师,小船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趁现在混乱,咱们赶紧撤吧!”
“可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其中一名亲卫焦急地说道。
刘宾愣了一下,抬头望向亲兵,眼中的血泪还未干。
他直接将驾着自己的两人推开,毫不遮掩,直接道:
“你二人都是石周曷阿邃的亲卫,跟了我,说是要保护我的安全,实际上是为什么,我还不知道吗?”
“你们走,我留。”
“与其受人非议,我宁可战死于此。”
“军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这一次失败,不是军师的责任!”
“又有谁能想到,汉军用澡盆渡江,还能有如此战力?”
“若非此事超乎寻常,我军勇士,又怎么会败?”
两名亲卫劝了两句,见刘宾不为所动,便没有执着。
刘宾说的没错,与其说是护卫刘宾安全,他们更像是在监视刘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