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夙在讲台上一站,一点也羞怯,大大方方说道:“大家好,我叫阿夙,阿耶是南平郡王,会骑马射箭打猎,以后大家想要去打猎可以叫上我啊。”
阿夙顿了顿,目光扫过下面的同学,又说道:“我在吐蕃长大,有很多生活习惯和神都不一样。大家如果有不习惯的,可以和我说哦。”
脑子转得快的人已经知道台上这位小娘子是楚王殿下唯一的孙女,南平郡王的独女,用力地鼓起掌来:“欢迎阿夙小娘子来我们班。”
老师将阿夙安排坐在长宁郡主旁边,阿夙笑着和长宁打了招呼道:“妹妹好,妹妹叫什么名字?”
长宁郡主顿了一下,微微仰头看了眼阿夙,道:“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
阿夙连忙道歉道:“对不住了,姐姐好。姐姐是谁家的啊?”
长宁郡主回道:“我阿耶是庐陵王,我封号长宁,阿耶阿娘也叫我长宁,你叫我长宁就好。”
“长宁姐姐好。”
长宁郡主对于这个活泼开朗的妹妹印象不错,小声给她介绍起同学来。阿夙点点头,知道了大班里比她大的只有三人,长宁、李成器和武延基,其他人都是她的弟弟和妹妹。
大班课程十分紧张,初来乍到的阿夙除了骑射课和语言课,其他的课程都有些跟不上。
“你骑射真是厉害呀,果真没有骗我们。”长宁看着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的阿夙感慨道。
暮春的下午,太阳暖而不炽,开阔的校场北侧陈列兵着器架以及锻炼身体的器具,最外侧种了一圈柳树、松树。
长宁就是站在柳树下遮阴,阿夙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温盐水小口地喝着,喝了几口,关心道:“你身子还行吗?”
长宁身子不适,没有上骑射课,阿夙比赛完就跑过来询问长宁的身体状况。
“还行。”长宁脸上温和地笑道:“就是有些不方面。”阿夙了然地点点头,又道:“晚上回去我送你些东西,保准你明天上午就能骑马。”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武崇训大声叫道:“阿夙快来!要开始了!”
“我先过去啦。”阿夙听完忙道,然后飞身一跃跨上白马,还不忘回头和长宁挥手告别。
“看着路,看着路。”长宁大声提醒她。
阿夙骑马来到李成器身边,与其他几人齐平,只听骑射老师说道:“咱们今天练习的是马上射箭。武舒,你先来。”武媚娘赐武姓后,秦舒也改成了武舒。
“是。”阿夙的骑射是在军营中练就的,两三岁就开始上马,骨头长硬之后就开始学习弓箭和枪法刀法。
白马荡起一阵扬尘,身着红色骑装的阿夙如果一只飞鸟掠过大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
“十箭皆中红心,上上。”骑射老师通告道:“下一位武崇训。”
武崇训垮着脸,哀嚎道:“我做不到啊,能中两箭就是上天开眼。”说完,他幽怨地看了眼阿夙,小声嘀咕道:“这简直不是人,让我们怎么活呀。”
“快点!”武延基催促他道。
武崇训以比阿夙慢十部的速度从靶子面前路过,只中了一箭。一朵厚厚的云彩飘过来,遮住了太阳。
“果然上天没开眼啊。”武崇训嘟囔道。
“武崇训,下,中一箭。”骑射老师叫道:“下一位武成器。”
阿夙笑着对身边这位温雅俊秀的少年,鼓励道:“成器哥哥,加油!”
李成器微微点头道:“多谢。”然后骑马而去,成绩是中靶七箭。
李成器之后是李重润,他冲阿夙点点头,道:“阿夙姐姐,我去了。”
“嗯,小心些。”阿夙叮嘱道。
下午的骑射结束后,阿夙毫无意外地碾压一众子弟,成绩是一骑绝尘,笑傲江湖,就连骑射老师也称赞她有天赋,说不定是当将军的好苗子。
考虑到大家都累了,骑射课之后有一个时辰的休息吃饭时间。其他人都被寺人宫女扶着去休息,阿夙依然没走,而是校场之上练枪法。
李重润回头看了眼,对身侧的武延基说道:“我骑射不好,想要再练会儿,你先过去吧。”
“行吧。”武延基捶着胳膊道:“不理解你们这些人。”李重润笑笑,折返回到校场上。
阿夙练得很投入,直到练完一套枪法,听到鼓掌的声音,才发现是李重润一直在旁边看着。
阿夙停下来,因为上的骑射课,她没有戴累赘的发冠,而是将头发简单的束起来,额头勒着淡紫色抹额,脸上肌肤莹润清透,一双眼睛星灿月朗。
“你怎么没有去休息?”阿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