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不愿,可面前这人兴致很大,且欲望来势汹汹。她盘好的长发经过数小时的飞行都无异样,却在此时乱了,贴在脸颊鼻梁间,粗砺大手胡乱地将其拢至脑后,那双深邃眼眸微微下耷盯着的——是她嫣红的唇瓣。
沈书语挣脱不过,只得大声吼叫:“秦业诚你放开我!秦业诚!”
男人停止继续,但身体仍压着她,将她扼得紧紧的,一分一毫都不得动弹。沈书语看见他的眼睛,满是猩红,透着些许不甘。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呢?”沈书语用力喘息,气息与他的交缠,她头晕目眩,却无可奈何。
“为什么每次都要推开我呢?”秦业诚勾着唇,皮笑肉不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沈书语被这话问得一头雾水,蹙着眉目看他:“有病。”
秦业诚沉默片刻,放开了她。
他转身去往窗外露台的位置,不知从哪里摸索出一支烟,用一支烟的时间消弭掉身体上的变化。
露台外天色蔚蓝,海洋如同泛着细小涟漪的巨大玉石。
沈书语仍是蓬头垢面,对他讲:“这里让抽烟吗?小心酒店把你通报。”
“你看我在哪儿抽的?”秦业诚转过身来,长舒一口气,“室外,看清了。”
沈书语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看。
他笑笑:“你看你这疯样儿。”
“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弄成这样还编排我?”
“我弄你。”秦业诚“呵”出一声,“搞得像贞洁烈女,早乖乖做了,我能弄你?”
“……真是有病。”
他白她一眼。
沈书语面色不佳:“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除了这件事情……就没有别的了。”
秦业诚眯着眼睛,侧眸看她:“你不是总在问我为什么娶你?我告诉你,就因为这个,就是想睡你,想名副其实一直能睡你,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沈书语气道:“你……”
“我怎样?”秦业诚似乎看透她,“恶心?下作?”又说,“我所谓,我就这样儿。”
“你真气人!”沈书语抬手拍他,却被他抬腕挡住,反手一握。
这次把人拉进怀里,亲吻来得比之前不知轻柔多少倍。秦业诚发现了,她这人吃软不吃硬,看着脾气好,实际也得哄,大抵是之前对人凶了,所以如今他有点儿自食其果,稍微一强硬便被反噬,欲速则不达。
一来二去又有了反应,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躲了。张开嘴巴连哄带骗把人拉上床,三下五除二褪掉那几件衣裳。
她羞红了脸问他,声色也断续:“窗帘——关了吗?”
他随手按下按钮,低声:“关了。”
“我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