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不能让虞凡白提重物,邬烬这回很坚决,虞凡白要上前搭把手,他一往后退,水洒得就更多了。
虞凡白头两天喝药,那药黑不溜秋的,看着跟毒似的,邬烬问他苦不苦。
“不苦。”虞凡白说。
邬烬:“真的吗?”
“不信你尝尝。”虞凡白把药递给他。
邬烬闻着都觉得苦,他摇头不尝,虞凡白面不改色喝完了,邬烬收了碗,出了门,端着那还剩点药渣的碗,舔了舔尝了下,苦得眉头紧皱。
房中传出男人低笑,邬烬才明白过来,他又逗着他玩,他端着碗跑远了。
原来男人喝的药这么苦。
隔天,虞凡白喝完药,邬烬把他攒下来的糖递给他。
虞凡白愣了下,笑道:“小鸟儿对哥哥这么好啊,这么会心疼人呢,嗯?”
邬烬耳尖发红,阴沉的小脸都没那么阴沉了。
虞凡白手能动了,邬烬病倒了。
那天晚上,虞凡白觉着被窝里跟睡了个暖炉似的,还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贴,一摸小孩儿额头,烫得能煮鸡蛋。
轮到他病了,他脸颊蹭蹭被窝,睡眼惺忪的道:“我睡一觉就会好的。”
男人说过,哨兵体质很厉害。
病了伤了,都能愈合得很快。
见他不肯去治病,虞凡白道:“你要病倒了,谁来照顾哥哥?”
邬烬闷在被窝里:“我病好得快,可以照顾的。”
虞凡白:“你要落了病根,哥哥可就找别人去了。”
邬烬往下拉了拉被子,眼底困意都驱散了不少,睁圆了眼望着他,虞凡白作势起身要走,身后“砰”的一声。
邬烬跌下了床,摔得眼冒金星。
“急什么。”虞凡白把人提起来,似笑非笑揶揄道,“这不是还没走呢。”
他把人单手抱了起来。
邬烬脑子都快烧糊了,还记着不能提重物。
“你不重,轻飘飘的。”虞凡白说,“跟个气球似的,一放手都要飞天上去了。”
“我重的。”邬烬觉着虞凡白在把他当小孩儿哄,“你是不是看我好骗,故意哄我。”
“哪儿呢,我家小鸟儿多聪明。”
“那你快放我下来。”
虞凡白莞尔:“不放。”
“哥哥……”邬烬一声声哥哥叫着,叫得好听得很。
虞凡白脚下一停。
邬烬以为他要把他放下来了。
虞凡白看不见路了,眼前一片乌漆麻黑,和上次那天晚上一样,他站了几秒。
眼前忽而陷入一片黑,这是一件很容易令人产生恐惧的事情,可这不是第一次了。
“虞哥?”邬烬疑惑的喊了声。
他蹲下身,把人放下来,邬烬问他怎么了,虞凡白眼前没有聚焦点,说:“小鸟儿。”
“哥哥好像看不见了。”
“你给哥哥带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