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芝听着赵承之言语,满是蹙眉,她若是没记错,那许虹珊满付心思都是在赵越身上的。
陆宛芝给两个儿子盖了被子,转身就见到了赵珩。
赵珩小声道:「你还给他们给盖被子?」
「等他们冻出来了,还不是你我心疼吗?唉,这两个马上就能让我
们做祖父母了,却还如此任性,都是学了你。」
赵珩道:「怎就学我了?我可不敢小小年纪去喝花酒的。」
陆宛芝叹了一口气,做爹娘可要比做先生难多了。
许虹珊一早就去了贺府,被贺玥挡在了门外道:「虹珊,这些年来多谢你愿意和我家知非玩,也多谢你护着她,只是她到底是体弱,不能和你那般肆意玩耍,日后就别……」
许虹珊虽是大大咧咧,却也懂事道:「嗯,好的,贺姨母,您让知非妹妹好好养病吧。」
贺玥笑着道:「对不住了。」
许虹珊道:「贺姨母,其实知非妹妹昨夜里真的很开心,马上就要到春日里了,您带她好好玩玩吧。」
许虹珊说完便去梁王府找着赵越玩了。
她进了梁王府,却没有想到被人带到了佛堂里。
赵越见着许虹珊前来道:「你来的正好,救命啊,我跪的膝盖都疼死了,你快帮我写悔过论,我娘非要我写一千字,我根本就写不到一千字。」
许虹珊道:「你自个儿写,被王妃知晓是我帮你写的,我也没有好果子吃,赵越他哥哥,你竟然写了这么多,你的字好好看,比赵越的字还要好看!」
赵越的字其实写的并不差,毕竟爹娘都是写的一手好字的,他就算没怎么练过,但也要比寻常人写的好看些。
但赵承的字更是好看,挥斥方遒,笔走龙蛇,一点都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就能有笔力。
赵承闻了一夜的桂花味,陡然又出现着鼻尖,黑了脸色。
许虹珊本就吃了贺家的闭门羹,又见赵承没好脸色,走到了赵越身边道:「你实在写不出来了,就多夸夸你娘呗,你娘一开心或许就原谅你了。」
许虹珊见着赵越写着表妹,「对了,昨日我快走的时候听到知非喊你爹爹舅舅,她当真是你的妹妹啊?」
赵越道:「嗯,不过她娘我以前也没有见过。」
许虹珊道:「那她身上的小金锁是不是你送的啊?就那个写着越字的小金锁?」
赵承倒是看了过来,掏出了脖颈上带着的小金锁,「可是这个?」
「对对对!」许虹珊过去一瞧,「你这上边写着是一个承,她那上边写着是一个越字。」
赵越道:「我不记得何时送过她小金锁了。」
许虹珊道:「难怪她见到你就喊哥哥呢。」
赵越后边实在是写不出来,已能写出来为数不多的字夸奖了陆宛芝,陆宛芝收到了赵越的悔过论之后,会心一笑道:「暂且饶过你!」
「娘亲,那个玉月姑姑为何我们先前都没有见过,还有贺知非为什么一见到爹爹,就下跪求爹爹放过他娘亲啊?」
许虹珊也好奇地望着陆宛芝。
陆宛芝道:「她外祖母是当年造反的桂安长公主,她娘亲就是害的你逸大伯没了一条胳膊,也害的你祖父只能靠轮椅……」
「什么?」赵越震惊道,「我找她娘报仇去!」
陆宛芝道:「回来,她娘已是死过一回的了,且她们母女也有了报应,知非如今的心疾,怕是活过十八岁都难。」
赵越听到十八岁,心一疼,「娘,我好像也有心疾了。」
许虹珊连道:「呸呸呸,你哪里来的心疾,可别咒自己,我的确是听知非说过,她需要千年人参才能活到十八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