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恙也挺想见见陛下的。
关于引雷击中元国师的真相,他还没有与陛下讲明白。
陛下既然能重用爷爷,还想着捎带上三哥,说明对宁家是放心的。
所以,他不能做出让陛下对宁家不放心的举动来。
像引雷术这种被常人视为“神明使者”才能使用的神术,有时候会撼动皇权天授的位置,早日说破,他心里才踏实。
在宁无恙的坚持下。
周静娴没有再出声说要帮忙。
但还是双臂张开着,随时准备扶他一把。
宁无恙利用云息功调整着呼吸,下了床走到桌子边,轻轻坐在椅子上,也不敢靠着椅背,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温茶。
好茶。
“郡主,明天再换一次方,我应该能见客了,你提前告诉沈府一声。”
“行。”
周静娴猜到他这么着急下床溜达,可能是由于见幼初心切。
如今验证了,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酸溜溜的。
“郡主这几日照看我也辛苦了,今晚你可以回房去睡了,伤口已经不痒了,涂了药还有些疼。”
“太医说这是正常的,是为了防止留下疤痕,宁先生你只能忍着些了。”
周静娴看了一眼在屋子里趴了几天,便把风沙吹干的皮肤,重新捂得像在金陵时一样白的皮肤,不经意地扫了眼宁先生身上穿的丝薄里衣,视线从胸膛到腹腰,再到……她赶紧缩回目光,想借喝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低下头看到自己手里空空如也,顿时更加尴尬了。
照看宁先生养伤的时候,还不觉得有问题。
此时见宁先生快好了,她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她是个女的。
宁先生是个男的。
她这般守护,传扬出去,只怕对宁先生的名声不太好。
按照宁先生与幼初当初相处的心态来看,倒不像是在乎名声的人。
可她担心。
“宁先生,要不你亲自写封信给幼初,最好把这几天我只是睡在外间榻上的事写上去,免得她听信外面的传言,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外面的传言?说来听听。”
宁无恙正好闲得无聊,听到这样的八卦,他当然要八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