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娴想到自己信上的内容,没有什么不能看的,但看到宁先生憋屈的表情,她还是非常有眼力地把信纸折叠起来,一脸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能,信里写了私事,宁先生不便观看。”
“……”
服了。
宁无恙真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坐起来,把伤势快痊愈的消息传给沈幼初。
她没有关心更没别的,直接给他来了封劝学信。
这感觉就像是,一江春水付诸东流,有情人终成师兄妹似的。
“痛,太痛了。”
宁无恙略微浮夸地捂住心口,心里寻思着:难道沈姐是在催他进取,上次沈父来看他,表达了对他的不满?
感情这东西真的不能沾,否则容易患得患失。
痛!
真的是太痛了。
宁无恙的这个举动,可把周静娴吓坏了。
“宁先生你哪里痛?我马上去请太医来给你瞧瞧,不会是内伤复发了吧?”
“啊……不不不,我只是……趴得肋骨疼,郡主你帮我把桌子搬到向阳的地方,我看会儿手札学会儿习就好了。”
我爱学习,向上。
我这么励志,每日给沈姐写两篇学习和总结,增进一下交流,沈家人难道要拦着他吗?
想到这里,宁无恙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边学边等着爷爷回府。
……
洛河道,平定山。
四驾马车在山道上快速前行,车厢里原本装病的晋王,此时却因为山地颠簸,再加上气寒凉,昨晚不心着了凉,感染了风寒,又烧又吐,吃什么吐什么,没半日就面如金纸,像是病入膏肓似的。
把在近处办案,特意前来探访的韩刺史吓了一跳。
“没想到晋王爷病得如此厉害,还是要好生休养,这马车走得未免也太快了,照这样下去,只怕晋王爷你还没到京城,人已经脱了一层皮。”
无论韩刺史怎么看,晋王的病都不像是装的。
但晋王的离开确实蹊跷,又是陛下特派而来的,他身为一道刺史,总得过问一番。
晋王听出韩刺史是在内涵他为了跑路,连命都不顾了,刚想张嘴反驳,胃里又涌上来一股酸水。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