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万里,天高地阔。
温暖的骄阳高挂,白云在蓝天上悠悠飘荡。
在崎岖的山路上,有着一个略微显得成熟的少年,背着篓筐,里面放着一些甘草跟为数不多的麦麸还有一些零碎的谷壳。
少年走的很小心,也很吃力,好在山间的微风给他带来一丝凉意,咕哝着:
“爹也正是的,一头豕也就几个铜板,三体豕就卖了一两银子,这前前后后都有好几两银子了;
这在门口边上弄一块地就是了,何必每天都要跑这么远呢”
直到陈二狗的额头上面都有着汗水,衣服也被打湿,这才走到山腰,伸出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入眼便是一个很大的栅栏,外面都被带刺的藤曼给围了起来。
停顿一会,略微休息一下,这才继续走着,走到中途的时候,陈二狗看着被打开的篱门,面色徒然一变。
他记得昨日离开的时候,将篱门关好了,好特意检查了好几遍,这才放心离开。
怎么会被打开了呢?
猛然,他撒丫子就是朝着里面跑过去,进入栅栏内,瞳孔瞬间放大:“怎么会这样”。
二十多头豕都不见了,一头都没有剩下。
“咯,搂,撸”
陈二狗连忙放下背篓,发出声响,这是固定呼唤豕的声音;往日的时候,只要发出这个声响,豕便会出现,也会老老实实听话。
他里里外外找了好久,还是没有看见豕,当下心慌了,连忙跑下山,将这件事告诉他爹。
片刻后,少年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终于赶回家中,喘道:
“爹,不好了,山腰的豕都跑了,一头都没有”。
“什么”
老陈头大惊失色,肉眼可见的惊慌,眼角的皱纹变得更深了,着急道:“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们走的时候,篱门都是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
“我去的时候,篱门是开的,豕应该跑进深山老林里面去了”陈二狗解释着。
“你是不是篱门没有关好”
“爹,我……我不知道啊,我都跟平常一样,走的时候我还拉了一下,关的很牢固”陈二狗低着头,有些忐忑。
“快去找,明日一大早就要去送豕,这要是找不到,我们以后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很快,两人顾不得其他,朝着山而去,沿着山腰附近找了好久,确实发现了豕的足迹。
可山这么大,路又是很难走,足足寻找了一个时辰,还是一头豕也没有看见。
再往里,可就是深山老林了,就连熟手的采药人都不敢确保每一次都能平安回来,更不要说老陈头父子了。
“这可怎么办,这豕找不回来,这东家肯定要怪罪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陈头双手拍着大腿,皱纹在脸上刻画的更加明显,就如同丑橘一样;饱含泪水跟自责的双眸,无力的看向大山深处,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在一个月前,他还是守着十里外的几亩田,靠天吃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年的收成交完税之后,压根就不够全家人吃的。
每天都只能吃稀粥过日子,那粥稀得都能看见碗底,配上一些不要钱,山上找的野菜,熬过一天是一天。
可不久,便有一个国都来得大少爷找到他,让他养豕,然后每隔两天给云悠酒楼送三头豕。
银子当场结清,一次一两银子。
唯一得要求,就是豕要阉割,要养在空阔得地方。
老陈头顿时不理解,这豕白送给人都没有人要,来人是不是耍他呢?
可当看见那银光闪闪的碎银之后,他便安下心来。
一两银子足以买上几十头豕了,哪怕就是被骗了,这银子到手了,足够他们一家老小生活一年得。
一番思索下来,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