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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62 (第2页)

阿燃呢?

她当然不可能真的质疑他是不是不想她,她知道,他顾虑得更多。

从家门口到机场,才不到两个小时,几句话,几个吻,分量够吗,他要拿什么相信自己确实被爱了,来肆无忌惮地跟她缠腻撒娇?

“我永远不会爱你”,“你怎么这么脏”这些不曾对他解释过的话,还是影响着他,他在克制,怕太黏她,她会烦。

盛檀指节捏紧,这几天总是乱撞找不到出口的血液忽然热腾腾往上涌。

她咽喉滑动一下,满腔的冲动和决心压不住了,当机立断跟江奕说:“资料你先审着,不行的直接拒,试镜延后几天,我有事要离开京市。

她最快速度做好团队的安排,去查京市今天飞洛杉矶的机票,她之前学习和拍摄去过几次,签证还在有效期内,可以说走就走。

盛檀开车回家收拾行李,选了傍晚最近的航班,刚付完款,通知栏跳出一条新闻app的推送,简短的一句提要,她敏感捕捉到“中昱”两个字。

她忙打开详情仔细看,报道里写,中昱集团继承人陆煊疑似身体状况堪忧,在国内频繁住院,目前据可靠消息,陆煊前几日已低调前往美国,或许是去治疗。

后面还分析,以陆煊身体和最近大幅下滑的能力,难以承担中昱那么大的家业,恐怕继承权会另有选择,陆明铂再宠溺长子,也得放弃他。

盛檀心坠下去,陆煊确实在美国,身边必定带着陈良当诱饵,阿燃真能说到做到,不去碰这个炸弹吗。

她不放心,加快进度整理好出发的必需品,但机票无法

()提前,她扶着箱子坐在门口硬熬时间,手悬在蒋曼的微信上。

当初盛君和让她加的,后来也没顾上删,蒋曼带儿l子出国,手机号作废了,微信应该还在用。

盛檀唇角绷直,挣扎了几秒,按下语音通话。

她从前深恶痛绝又怎样,蒋曼是她目前唯一可以直接联系的知情人,只要能问出一点阿燃经历过的事,对陆家多点了解,后面她才有希望护住他。

蒋曼几乎是秒接,迟疑地问:“……盛小姐?是盛君和出事了吗,我和他断干净了,你不用特意告诉我。()”

盛檀挑她最关心的说:跟他无关,是阿燃和陆煊现在都在美国,我看到新闻已经在公开议论陆煊的继承权堪忧了,你作为了解陆家的人,觉得阿燃安全吗??[(()”

蒋曼吸了口凉气,急着说:“就算陆煊不敢光明正大怎么样,但他会耍阴的!他心最狠,对亲弟弟嫉恨得要命,最怕陆家的产业被抢走,想法设法为难弟弟!当初——”

她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讪讪中断。

盛檀攥着拳,语气格外冷静:“不用咽回去,没什么是不能说的,阿燃都告诉过我了,那年我出车祸,是他赶到我床前,他为我找陆家交涉保护我,过去的事,我全都知情了。”

她故意说得含混,又有重点,还加了一句筹码:“另外,我跟阿燃是恋爱关系,我们在一起了,我想从你的角度多了解陆家人,我想护着他。”

蒋曼一听,卸掉忧虑,憋着的话倾吐而出:“他终于得偿所愿了……当初你生命垂危,医生都判了死刑,他准备好工具要给你报仇,他都已经去了,他是去杀人的啊,是你及时醒过来,他才没有做绝,陆家知道了大发雷霆,陆煊当然不可能放过机会……”

她叹息,不忍回忆:“我那天躲起来偷看,看着燃燃挨打,他被一群人摁着,那么粗的棍子打在他背上,嘴角不停渗血,他骨头太硬了,一句软话没有,腿都不弯,他提要求,答应给陆煊做几年背后的透明人,替他工作,当他的工具,换中昱出面保你。”

“陆明铂纵容陆煊的要求,让他跪下给哥哥低头,就答应护着你平安无事,”蒋曼喃喃,难掩哭腔,“燃燃受那么重伤都不动的膝盖,就没有犹豫地折下去了。”

盛檀风化一般握着手机,眼睛不会眨动,蒋曼吸了吸鼻子说:“盛小姐,宠宠他吧,他是九死一生才到你身边的。”

“幸好……幸好他自己顶得住,等到你爱他了,那年你不辞而别以后,他被从京市带走,本来因为你在,控制很好的心理病爆发,休学了半年,出院后陆家就把我找回来照顾他了,”她口吻苦涩,“我以为他会崩溃,但他一个人坚持吃药治疗,看你唯一留下的一张照片发呆,有一次他开口跟我说话,说他想去找你的时候,能做个健康正常的人给你看。”

盛檀太阳穴里长了千万根刺,疼得用手紧紧按住,她一字一句问:“出什么院,吃什么药,他当时都快上高三了,不喜欢被打扰,怎么……需要人专门照顾。”

()蒋曼吃惊地“啊”了声,想停下已经晚了:“他离开你后,在关着他的房子里烧炭自杀过,你不知道吗?”

她伤怀地说:“他是被发现的早,抢救回来的,人在墙角里蜷成一团,几乎就没呼吸了,后来他吃药是为了控制心理病,现在他好了,真的好了,盛小姐,你千万别因为这个介意他。”

半小时后,盛檀坐上去机场的车,跟蒋曼的通话早已结束。

蒋曼又说了多少关于陆家的事,她确认她一一记下了,身体机器一样动作着,意识在听到那些万箭穿心的事实时,就锈住了,再也没有运转过。

她找了个合理借口,让梁原把陆尽燃在洛杉矶的详细地址发过来,没说她要去。

傍晚她准时登机,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天色暗了,深灰云层跌宕翻涌。

她愣愣望着最后一线天光被吞没,把外套的帽子拽低,靠着舱壁弯下背,嘴唇咬到充血,没有哭出声音。

长途飞行,后来她浑浑噩噩睡着,梦里看到少年时孤单料峭的陆尽燃。

他眼睛干净幽深,她笑闹似的问他:“如果真的要经历九死一生才能站到姐姐面前,被疼被爱,有一个家,你也愿意吗。”

苍白清瘦的少年灼灼看她,轻声说:“我愿意,盛檀,出口无悔,我们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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