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得罪的,我也不是时时清楚的,”流景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沉默许久后苦涩一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做了得罪人的事呢。”
“你究竟发生了何事?”非寂声音里透着几分严肃。
流景抬头与他对视,片刻之后夹了点吃食到他碗里:“帝君,陪我用膳吧。”
她避而不谈,非寂心里生出一点烦躁,但到底还是忍了。
一餐饭结束,流景满足地伸了伸懒腰:“帝君,叫人把东西收了吧,再用清洁咒去去味,我闻着饭菜味就有点想吐。”
“刚才捧着碗不放的是谁。”非寂无语,却还是叫人将东西收拾了。
流景失笑:“是我,可现在也是真想吐。”
非寂看她一眼,转身到柜子前捏诀,片刻之后柜子打开,露出里头的天地。
“竟然是个小境天,”流景看着柜子里极大的空间,以及各种少有的宝贝,一时间惊讶不已,“帝君何时弄的?”
“早几千年就有了,”非寂取出一罐药膏,转身到床边坐下,“过来。”
流景当即凑了过去,正要问他想干什么,便看到他指尖沾了点药,慢慢涂到了她脸上。
流景微微一怔,这才发觉身上被雨淋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疼,被药膏一涂便彻底好了。
泛着凉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患处上,带来点点刺痛与痒意,流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默默咽了下口水。
“抬头。”还不知自己被盯上的帝君淡淡指挥。
流景识趣抬头,将纤细的脖颈暴露给他。
非寂垂着眼眸,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气息,剜了一点药膏继续涂抹,夜明珠识趣地暗了些,寝房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昏暗暧昧,非寂却好像没有发觉气氛的变化,专注涂完药后便随手把药膏放到了一边。
“睡吧。”他说。
“就……睡了?”流景表情微妙。
非寂看过来:“你还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流景一本正经。
非寂便没有再问,更衣之后便躺下了。
流景眨了眨眼,默默躺到他身侧。两个人笔直笔直的各自盖着被子,正经得像在躺棺材板。
许久,夜明珠彻底暗了下来,黑暗中两人呼吸清浅,不知不觉便是同一个频率。
非寂说要睡觉,似乎真的只打算睡觉,躺了半天动都没有动一下,流景等得耐心耗尽,一个翻身压了过去,任由长发倾泻落在他的身上。
黑暗中,非寂呼吸一顿:“不是什么都不想做?”
“帝君,太口是心非是会受惩罚的。”流景指尖抚过他的眉骨,又顺着鼻梁一路往下,直到心口才缓慢地打着圈。
非寂沉默许久,却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臂。
然后是慢吞吞的颠倒姿势,等流景重新落在床褥上时,仿佛已经过去了一百年那么久,两个人没有言语,只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吻上对方。
极致的黑暗,连呼吸都在克制,流景却不喜欢,一只手悄无声息伸进被子,成功搅乱了非寂这摊死水。
非寂克制地昂起头,平复几次后才勉强开口:“早知你言而无信,本座就该将你关在无妄阁继续面壁思过。”
“流景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帝君恕罪。”流景亲了亲他的唇角。
“恕罪?”非寂冷笑一声,呼吸却是灼热,“本座等了你一个月!”
“是一个月零四天。”流景更改。
“零三天。”非寂再次更改。
流景没忍住乐了一声,下一瞬便是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