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老师这是什么态度?!”于老师高声怒喝了一句。
围观的同学心底默默地点了点头,还是老于的老配方,说不过别人就开始拿老师的威严压人了。
谁知叶望瑜一点都不吃这套,面无表情地直言不讳道:“哦,看不起的态度。”
时南絮张了张唇,被这逆天的话语给震撼到了。
这话一出,于老师顿时气得指着叶望瑜的手指都在发抖,你了个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一直垂首看似乖巧听话的叶望瑜掀起眼皮,看了眼对方指着自己眉心的手指,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了点意味不明的笑意,讽刺的意味十足,“老师的实验做了四年,研发出什么新东西了吗?”
说完,叶望瑜还不忘用一种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的体型,那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端详一块摆在案板上的猪肉,甚至不需要加以言语讽刺,就能够让于老师的脸色变成了茄子一般的颜色。
而打量完之后,冷漠不近人情的少年就双手插在实验服的口袋里,阔步走远了。
看完这样一出闹剧后,时南絮抱紧手里的纸袋,也快步离开了。
这一天,卡尔顿学校上下都传遍了叶望瑜的光荣事迹,同学们亲切地给了他一个战神的称号。>r>
路过琴房的时候,时南絮隐约听到了悦耳的钢琴声,她缓缓停下了脚步,看到了坐在钢琴旁的沈若。
午后日光洒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光晕,修长如玉的手指在洁白无暇的琴键上跳跃。
沈若的眼睫微阖,就连睫毛尖都带着青春岁月的余晖。
空旷的艺术楼走廊间回荡着孤独圆舞曲的琴声。
时南絮侧耳听了一会,眉头微蹙地快步离开了。
他的琴声为什么这么似曾相识,却听着让人心脏难受到窒息。
舞蹈房里没有人,这是这具壳子的母亲花大价钱给时南絮约的单独的练功房,当然卡尔顿里的舞蹈房足够多,只要资金到位,约一个单独的舞蹈房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时南絮将腿搭在了把杆上,将身体往下压,柔韧性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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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和另一边琴房传出的孤独圆舞曲形成了微妙的合奏。
沈若停下了动作,倏然起身,快步走向了不远处的舞蹈房。
时间已近傍晚,木质地板上的少女宛如一只轻盈翻飞的燕,纤长的十指和手臂舒展开,在头顶交叠出莲花,匀称的腿画出漂亮的弧形。
落日的余晖为她的指尖和发梢都染上了亮色。
少女白皙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薄薄一层汗。
刚做完最后一组神韵动作练习的时南絮余光瞥见了窗边的颀长身影,回首间径直对上了沈若柔和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隔着舞蹈房的玻璃窗交汇,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时南絮微微一愣,缓缓停下了动作调整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