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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早投降早安生 人心破蜀(第1页)

胡问静大军即将进攻巴蜀的消息令成都的粮价瞬间涨了十倍。

粮铺的大门前堵了无数的百姓,有人看着粮价,愤怒无比:“大战将起,民不聊生,都是蜀中百姓,你竟然涨价十倍发国难财?你还有一点作为人类的良知吗?”

无数百姓跟着怒吼:“人渣!无良奸商!大家抢了大米回家!”

好些百姓蠢蠢欲动,谁都知道十倍的粮价之下普通人再多的钱都唯有饿死的份,抢粮食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粮铺掌柜镇定无比:“你们以为没有王法吗?谁敢抢粮,我立刻报官抓了你们!”无数百姓怒目粮铺掌柜,就是不敢动手抢夺粮食,胡问静没有兵临城下,成都城内官兵无数,家中没有立马就要饿死,为什么要为了一点粮食吃了官司?

另一条街上的豪宅内,几个衣衫华丽的人紧紧地皱着眉头,案几上的酒菜香气扑鼻,可是谁都没有心情尝一口。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众人,终于第一个开口说话:“决不能让胡问静得了蜀地,否则你我死无葬生之地。”

其余门阀中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句话绝对是废话中的废话,谁不知道胡问静对门阀子弟极其不友好,几百年历史的豪门大阀的子弟落在胡问静的手中最好的下场就是去集体农庄种地教书,稍敢反抗,人头就会出现在京观的顶部。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眼神坚定无比:“在下知道各位阀主都隐藏着死士,少则数十,多则上千,这是各个门阀最后的底气。在下希望各阀主将这些死士都交出来,汇聚成一军,守住蜀地各个要隘。”

一群门阀阀主缓缓点头,这个时候再不交出手中的精锐守住蜀地,一旦胡问静杀进来大家都完蛋。

一个门阀阀主厉声道:“阴平关的守将是我高阀中人,一定会死守阴平。”另一个门阀阀主道:“白水关的杨将军与我是姻亲,我有多个子弟在白水关,虽不能说白水关万无一失,但是胡问静和马隆想要破白水关必须留下几千条性命。”

一个阀主慢慢地道:“入川的道路只有这么几条,司马冏在剑阁、江油、阴平、汉中等地都有重兵,胡问静想要杀入蜀地未必会如愿以偿。”一群门阀子弟微笑点头,当年若不是邓艾冒险出奇兵从阴平走小路绕过剑阁杀入江油,这钟会的大军多半就在剑阁外老实吃灰,然后灰溜溜地粮尽退兵。如今司马冏守住了这几条要道,胡问静哪里进的来。

一个阀主笑道:“守关最重要的是粮食和士气,我等门阀可以抛弃成见,摒弃门阀之见,不论那些关卡上的守将是其他门阀之人还是司马冏之人,我等门阀都要就近送粮送药送兵,如此关卡之上士气冲天,胡问静不能轻易入蜀也。”

一群阀主捋须点头:“正是!”这个时候再考虑张家的粮食不能支援李家,或者赵家的人与王家有些嫌隙,只肯支援亲友,那也太不顾全大局了。

几人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好像胡问静未必就能灭蜀,大家何必吓得酒菜都不敢吃呢?有人开始夹菜吃酒,可更多的人冷冷地看着这几人,依然神情肃穆。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皱眉道:“只要我等联手,守住蜀地必矣,诸位何以忧愁?”

一个蓝色腰带的老者打量着那胖胖的中年男子,以及其余一脸笑容吃酒吃菜的门阀中人,淡淡地道:“你们不念蜀地门阀的交情投靠了司马冏,这是人各有志,你们想要发家致富更上层楼又有什么错了。你们为司马冏安稳门阀也是应该的,吃司马冏的拿司马冏的,总要为司马冏做事。可是老夫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可以蠢到这个程度呢?”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指着那蓝色腰带的老者厉声道:“你!”他想要翻脸骂人,却看见大堂中一脸肃穆的门阀中人依然占据了绝对多数,终于忍了下去。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慢慢地道:“唇亡齿寒,纵然我等再怎么看不上司马冏,平日阳奉阴违,此刻都必须拿出我们的全部力量拯救蜀地,这毋庸置疑,我等都知道。可是老夫有个疑问,倒要请诸位参详。”

一群沉默的门阀阀主看着那蓝色腰带的老者,很清楚他有什么疑问,因为这个疑问也是他们的疑问。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一字一句地道:“若是胡问静破了阴平关,破了白水关,破了剑阁,杀入蜀地呢?”

他的目光从那胖胖的中年男子以及一群投靠司马冏的门阀阀主的脸上扫过,问道:“阴平关城高墙厚,比冀州的坞堡如何?冀州的门阀不愿意投降胡问静,以坞堡拒之,却被胡问静以回回炮破坞堡,尽数屠之。你们何来自信可挡住胡问静的攻城利器?”

一群投靠司马冏的门阀中人脸色惨白,假如这是辩论会,自然有的是反驳的言语,比如阴平关地势险要,胡问静的攻城利器未必就能靠近,比如剑阁简直是世界最难攻破的关卡,羊肠小道,悬崖峭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都走不过去,何况是大型的攻城器械?可这不是辩论会,这是拿自己和全族的脑袋作为赌注的战局判断会议,赢了嘴炮,输了现实,那么脑袋就会出现在京观的顶部。

一群投靠司马冏的门阀沉默无语,不曾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回回炮是什么模样,有多么巨大,有多么沉重,终究是不敢用性命保证蜀地关隘不会失守。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冷冷地看着一群蠢货,继续问道:“我等在蜀地多年,不曾与胡问静有一丝的纠葛,胡问静灭蜀,我等投降了就是,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进了集体农庄,老夫虽然年老体弱,但是认识几个字,在集体农庄之中做个教书的夫子倒也不会累着老夫,虽然往日的佃农成了管事,往日的老爷成了农夫,这羞辱自然是难免了,可终究保住了性命。若是老老实实不心存歹念,以老夫以及家族中人的才学,这集体农庄的管事或者县中小吏的位置终究是会有的,虽然恢复不到鼎盛之日,阖家老小也算是团聚且平安。若是胡问静不许我等门阀众人为官,压制我等的前程,也不是绝路。老夫作为学堂夫子教出的农庄学子当了大官,老夫是他的授业恩师,他将老夫的家人提拔几个做管事,也是应有之意。”

一群沉默的门阀中人愤怒地看着那蓝色腰带老者,呵斥道:“虽然我等身在蜀地,非在大楚境内,但是大楚皇帝陛下乃是天子也,何以直呼其名?当恪守礼仪,不得逾矩。”

那蓝色腰带老者立刻改口,道:“若是我等蜀地门阀派人抵挡大楚皇帝陛下的王师,那就是与大楚为敌,大楚皇帝陛下岂能轻饶了我等?大楚皇帝陛下为人刚毅果断,容不得半点瑕疵,只怕会杀尽了与大楚为敌的门阀世家。”

一群沉默的门阀中人用力点头,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一群投靠司马冏的门阀中人脸色惨白,好几个人看那胖胖的中年男子,眼神中都是你个白痴,明明什么都不做就能保住性命,为什么要孤注一掷全力帮助司马冏守住蜀地?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厉声道:“胡问……大楚皇帝陛下能不能破蜀犹在两可之间,若是我等守住了蜀地,就可以锦衣玉食,若是我等什么都不做,蜀地破,我等在集体农庄教书种地,蜀地坚守,宜都王殿下的威名就会横扫蜀地,再也无人敢于质疑,诛杀心怀异志之人就在反掌之间。如此,我等坚守蜀地有七成的利益,为何要去赌只有三成的可能?”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冷冷地道:“七成?三成?你竟然愚蠢地以为打仗是文字游戏吗?大楚皇帝陛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番进攻蜀地,以老夫之见,必破蜀地。”

那些沉默的门阀中人重重点头,入蜀的艰难无人不知,胡问静蓄势已久,定然一击而破蜀地。

那胖胖的中年男子冷笑道:“你们畏惧胡问静,因此要投靠大楚吗?”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的脸上忽然出现了苦笑:“若是这么容易做出选择,老夫至于寝食不安吗?”

一群沉默的门阀中人眼神凄苦,投降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假如胡问静本来打不进蜀地,而是他们的不作为才导致胡问静打进了蜀地呢?这又怎么办?真是狗屎的选择!

那蓝色腰带的老者看着一群蜀地门阀中人,自汉朝起蜀地就缺乏人才,在蜀地绽放光辉的大才都是外来之人,虽然此言听着很是不爽,可此刻看到二选一的选择都令人难以选择,不得不痛恨蜀地没有大才啊。

……

司马冏坐在府衙之内脸色苍白,该来的终于来了,胡问静终于进攻蜀地了。他恶狠狠地咬牙,他为此练兵许久,一定不会输给了胡问静的。

司马冏看着周围的心腹手下们,心中却想到了当年父亲司马攸和卫瓘派遣自己入蜀时候的言语,“得蜀地后统一天下是不成的,但守住蜀地,成为一方诸侯却不是难事。”

司马冏很清楚自己的分量,打仗是绝对不行的,治理政务还能混个中庸,但死守关卡难道需要兵法?他厉声道:“本王进攻不行,防守难道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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