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阿莲看向段星河的眼神也变得无比锐利。圆润的瞳孔也在郭达看不到的位置变为了冰冷的竖瞳,透露出一股狠厉。面对阿莲的反应,段星河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你一个男子,或许能抗的过去。但你身旁的小娘子,可就不好说了。一旦因为寒气瘴疠入体而香消玉殒,这结果你可以承受吗?”郭达心中信了几分,但还是有些犹疑。“灯笼绕道观一圈能祛病?这……”看到郭达的犹豫之色,段星河笑笑,抬手一指。虚空之中一道火焰骤然浮现,继而化成一条细长的火蛇,冲向两人。见状,阿莲瞬间瞳孔一缩,缩在袖中的双手猛然紧绷,就要出手。但火蛇在空中蜿蜒盘旋,散发出炽热的气息,却并未真的伤害到他们二人,只是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圈警戒般的火环。仿佛是在证明段星河所言非虚,他确实有着不凡的手段。很快,郭达神色惊喜的感受着已经重新变得干燥的衣袍,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神迹!神迹!”郭达心中狂喜,拜服在地,口中连称:“仙神在上,请收郭达一拜!”段星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对郭达的反应早有预料。他轻轻摆了摆手,示意郭达起身。“这是‘灵火蛇’,以我法力凝聚,不伤人性命,有微弱的驱散寒邪的作用。”“但与这盏灯笼相比,则效果犹如天差地别。”“你若不信,也可在此处等着。但记住,时间紧迫,寒气瘴疠每晚一刻,危险便增一分。”“我信,我信!”郭达极为虔诚的磕了一个,然后才缓缓起身,双手前伸,想要从段星河手中接过血灯笼。“大郎,慢着!”阿莲突然出声阻止了郭达。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警惕,紧紧盯着段星河手中的血灯笼。“大郎还请三思,我们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何会如此帮助我们?这血灯笼,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善类?更何况,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根本没有感染什么风寒。”闻言,郭达神色一变,连忙轻轻捂住阿莲的嘴巴,用眼神示意她别说话。然后他转过头向段星河赔罪:“上仙恕罪!上仙恕罪!”“阿莲年幼无知,不知上仙手段,还请上仙莫要计较。”段星河宽慰的一笑:无妨!“这位姑娘多虑了而已,我并无恶意。这血灯笼,乃是我师门秘宝之一,能驱邪避凶,保人平安。至于为何帮助你们,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吧。”说着他便松开手,那血灯笼自行飘入郭达手中。见状,阿莲心头一紧。顾不上伪装,伸出手就要阻拦。但血灯笼蓦然加速,绕过她的手掌,忽的一下飘入郭达手中。郭达紧紧握住突然飘入手中的血灯笼,只觉一股暖意自掌心传来,瞬间流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但随即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与安宁。阿莲见状,脸色更加凝重。“多谢上仙!我这就带阿莲出去绕道观一圈祛除病气。”说着,他便拉着阿莲的手向门外走去。阿莲被郭达抓着一只手,走到大殿门口之时,头颅突然违背常理的转过一百八十度,血口一张,一道暗绿色的无形劲气便悄无声息的冲向段星河。段星河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伸手一抓,那团暗绿色的气劲便被他抓在手心之中。阿莲心中一凛,她没想到自己的偷袭竟如此轻易地被化解。“阿莲,怎么了?”郭达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回头关切的问道。“大郎,没什么事。”阿莲迅速收敛心神,脸上重新挂起温柔的笑容。她跟随着郭达的步伐向外走去,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看着两人走出大殿,楚南离开口问道:“段兄,那灯笼可是有什么说法?”“很快你就会知道的。”段星河随口回应一句,然后看到楚南离蹙起的眉头,又继续安抚一句:“放心,咱们是自己人,所以我肯定不会害你的。”略微顿了顿,楚南离又问到:“师兄,子午观这座人间魇的诡异情况持续多久了?”“没多久!”段星河依旧随口回答:“不过这座人间魇与其他人间魇不一样,这里面的诡异是间歇性的,而且出现和消失的时间毫无规律。”“所以如果此次我们不能够将这座人间魇破去,那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获取这里的法则了。”听到这个回答,楚南离再次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仔细思索却又找不到具体是哪儿不对劲。“段兄,你说这人间魇的诡异是间歇性的,且毫无规律,那我们如何能找到它的破绽,一举破之?”,!楚南离问道,言语中带着几分凝重。段星河微微一笑:“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理。人间魇虽诡异,却也逃不过天地法则的束缚。我们只需耐心等待,观察其变化的规律,必能找到破解之法。更何况,我们还有这血灯笼在手。”楚南离闻言,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段兄,这子午观除了无法离开之外,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注意的吗?”段星河刚要开口回答,神色却蓦然一变。“走!他们发现了什么!”…………同一时间。子午观一角。郭达一手提着血灯笼,一手奋力拨开前方郁郁葱葱的草木,嘴上还不断的说道:“阿莲,你说我们这叫不叫否极泰来?没想到随便找个道观避雨,竟然能够遇到仙神一般的人物!”“那位上仙的手段可真是高深莫测,仅仅一挥手,我们的衣服就被烤干了。”“而且,这盏血灯笼肯定也是难得的法宝。”“你看,这么大的雨,但有血灯笼在手,我们头上、身上、脚上都连一滴雨都没沾上。”郭达美滋滋的看着血灯笼,越看越:()人间摄政王,横压天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