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诸门生,皆持照身贴,入吏部待定,望尔等谨记公士之言,官吏予政为吏,为百姓养之,当上秉国政,下安万民,使四海靖平。”
典韦领殿中尉持诏而宣。
其声之浑厚,响彻天地,更宣天子门生之职。
当天子诏宣告之时,不管是远处的学子,还是中榜的三甲之人,尽皆神情惶恐。
大考取仕。
殿试一甲榜首,首位状元郎。
真正意义上鲤鱼跃龙门,从乡野之身,成为正四品的六部二十四司丞之一,杜景,杜畿落后于陈桐,可同样是六部各司的辅官啊。
另外一边,稷下武殿,同样宣诏于武考殿试三甲之人。
武状元太史慈入龙骧军为中郎将,武榜眼陈到入神武军为校尉。
武探花李儆,为颍川战死之人的英烈子嗣,入王卒尉为骑都尉。
余下之人,尽皆分发府军,戍边军,二甲为校尉官,三甲多为士官。
这场名动天下的大考结束。
文武状元之职,远比所有人猜测的位高权重。
临近年关,大汉朝报刊登陈桐的《大汉四政策论》,并告仁政于天下。
“赋税之改。”
“某就知道,终有这么一天。”
洛阳的一间院落中,麋竺放下手中的辑报叹道。
“嗯。”
“改的好。”
“还是改的不好?”
麋芳往口中塞着肉食,啃着蒸馍,含糊道:“口赋,算赋,徭役彻底被废除,另外重新制定赋税,以田租,工商赋税,个税,关税为主。”
“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麋竺眉头紧蹙,沉声道:“从状元郎陈桐的策论中便可以看出来,陛下明年要推工商!”
麋芳摇了摇头,说道:“某不懂,明年户部要没钱了?”
“错。”
“是有钱了。”
麋竺眼眸闪烁着亮光,沉声道:“工坊务工之人,或者佃农,佣工,都需要缴赋,而且还定下了个人收入的底线,使佣工每月至少有一千钱的月俸!”
“还算正常。”
麋芳歪着头说道:“以前边郡佣工四百钱至七百钱,中原佣工二百钱至一千钱;买一个小奴是一万五钱,婢女两万钱,只是陛下提前推出工契,另外禁止贩卖大汉百姓。”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