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昱这会儿没胃口吃东西,随便吃了几口面就不想吃了。
他待在楼下没有上去,考虑今晚要不要睡沙发。可惜这套沙发偏硬,睡上去不舒服,地上还没有地毯。
他白天看过了,柜子里除了换洗的床单被罩以外,连张多余的毛毯都没有。闻湫把所有的一切设计好,让他没办法在其他地方入睡。
他坐在沙发上沉思,二楼传来令人怜悯的呜咽声。
“哥哥,你宁愿睡沙发也不和我睡。”
“呜呜……我就让你那么讨厌。”
闻湫站在玻璃围栏前,满眼破碎地望着他,喝了那么多酒,脸色不红反而苍白没有血色,看不到丝毫生气,本就红肿的眼睛又蓄满了泪水。
季时昱又开始心软了,这种感觉让他再也没办法为自己找借口,按了按脑袋,长叹一声,无奈道:“我上去睡,你不准乱来。”
“我不乱来,你快上来。”闻湫声音特别小,可可怜怜的,带了点勾人的意味。
季时昱去楼上睡了。
闻湫怕他下楼睡沙发,真的没有乱来,但是双手双脚一定要缠着他,表面没对他做什么,心里早就用十几种方法臆想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他毫无睡意,睁眼看着漆黑的夜,心情乱的不行。他对闻湫心软的次数太多了,早该察觉到不对了。
季忱有句话说对了,闻湫的确是长在他审美上的人,这样的人在他面前耍小心思,用各种生动的表情来讨好他,不知不觉中,这份心软建立在了心动之上。
季时昱睡不着,他质问自己,这样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同时也感受到了埋藏在内心的一丝懦弱,他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梦境,而恐惧目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结局。
清晨。
季时昱是被脑子里的声音吵醒的。
【好幸福,终于实现了睁开眼就能看到哥哥的愿望。】
【睫毛好长啊,嘴巴好干,想舔舔。】
【不会吵醒他吧?】
【我就舔一下,就一下下而已。】
随着呼吸声到了跟前,季时昱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凑过来的人,嗓音有点哑:“你想干什么?”
【好可惜,怎么醒了。】
【好想亲啊,真的好想亲,不如试一下吧。】
闻湫眨巴眨巴眼睛,没有开口说话,提心吊胆亲了过来,舌尖在他唇上舔来舔去,没有色情旖旎,反倒像是小动物在帮同伴舔舐伤口一样。
季时昱翻身背对着他,温热的舔舐落在侧脸没有停下。
【哥哥好香啊,好想吃掉他,想和他的血肉融为一体。】
“别舔了!”
季时昱真受不了,起身下床离开了房间。
闻湫怕他生气,连忙跟了出来,狡辩道:“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以为是梦……”
季时昱:“我很好骗?”
闻湫默了一会儿,楚楚可怜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不给我亲,我只能装糊涂。”
季时昱冷声说:“下次别这样。”
然而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不过闻湫第二次不装糊涂了,仗着他第一次没有发脾气,第二次胆大妄为亲了舔、舔了亲,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一般。
季时昱再三阻止,闻湫见他态度强硬就开始哭,软着声音道歉,不过下次还敢那么做。
天气逐渐升温,上班族早已换上了单薄的外套,路边种植的树木开出了带着淡香的花蕾。
关秘书最近有许多疑问。
为什么季总出差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季总会交代完事情突然消失两天再出现?为什么打电话时,季总那边总会响起其他人的哭声?
关秘书的脑子好像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没有人为他解答,他愁得厉害,许多文件堆在一起需要季总签字,虽然目前还不着急,但是季总再这样不露面,会耽误许多项目的进程。
今天中午的视频会议里,关秘书想问:“季总,您多久回来啊,有份文件再不签字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