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他在国外失眠的整晚,也是靠着这张照片疏解心中思念。
他想他无论如何都要成功,哪怕最后与简怀意只是朋友,他也要做最成功的那个。
简怀意怒意削减,暂且相信梁洵说辞。
快十年兄弟,这点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但梁洵说从小就喜欢他,简怀意抿了抿唇,指尖微凝,心里有疑问:“你…喜欢我那么久,为什么从来不说?”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说了你就会喜欢我么?”梁洵反问。
答案显然是不会,不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多年都只是朋友。但也并非绝对,梁洵这张脸与简怀意不遑多让,只不过一个是淡雅的美,一个是锋利的峻,他们中任何一人都有让人动心的条件。
简怀意:……
“至少…要试一下吧。”
不试一点机会都没,试了说不定呢?
但当初梁洵是真的连一点尝试的想法都没,他缩在了名为朋友保护壳里,总想着不试至少还是朋友,试了他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的对。”但今非昔比,他已经将所有想法和盘托出,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梁洵强按住暴走的脉搏,每一个字眼都咬重:“简怀意,我喜欢你,要跟我试试么?”
“所以你今晚要说事情就是这个?”简怀睫毛掀了掀,瞳仁闪烁。
“原本只是想把你留在这里。”梁洵眼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懊恼,“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算了。”也不能怪梁洵,他们这样一直不清不楚得相处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是能装傻强行给自己洗脑,但总有装不下去那天,更何况……他往床里挪了挪,脸颊涨红:“那个,你戳到我。”
梁洵低头看腰腹,“…抱歉。”随后掀起被子盖到腿上。
薄薄的被子表面出现一个诡异凸起,简怀意算是体会到何为“欲盖弥彰”。
别开脸实在没眼看。
他现在相信梁洵恐同是假话,哪有直男能对正跟他说话的男人in……?
匪夷所思。
无暇顾及简怀意这一系列大脑活动,梁洵体内血液冲撞,嗓音压抑再次问道:“一一,你要我么?”
简怀意身子也热了起来,对上梁洵灼灼的目光,他想他大概早就栽了,可能是在英国滑雪场,也可能是在静待日出悬崖边……
他没说话,纤瘦的胳膊攀在梁洵肩颈,闭眼吻了上去。
虽然已经吻过多次,但每次感觉都不一样,梁洵身形僵了僵,随即按住青年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真丝睡衣剥落,梁洵事先查好了资料,进入前每一项都做得极其耐心,对简怀意来说既酥爽又难捱。
太…太细致了。
连形状都能感受到。
简怀意眼圈泛红,脸埋进枕头里,刚荡一会儿又被拉起跨坐。
梁洵把人抱在怀里,大掌覆在青年小腹,他叼着耳垂,指尖往下一按,声音喑哑含糊不清:“陆漾到过这里么?”
简怀意脸上布满泪水,话都没听清,只能疯狂地摇头。
“一一,回答。有还是没有?”
“没…有。”简怀意说话断断续续,祈求道:“别…别问了。”
他跟陆漾压根没有到过这一步-
A市街道四通八达,赵言听跟江越在餐厅门口遇到,两人一起上楼。
“喂。”赵言听用手肘戳了戳江越,面色隐隐凝重,“你知不知道梁洵为什么突然约我们吃饭?”
“不知道。”江越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回道。
赵言听沉思,一个令他惊恐的念头涌上心头,“不会吧…不会又是威胁我们不让我们跟怀意接触吧?!”
“把“们”去掉。”江越神态疏懒。
越想越心惊,赵言听恍然站定在楼梯中间,给后面正走着服务员吓得不轻,歉意淡笑:“不好意思啊。”然后让开位置让服务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