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他却连同她分开半日都日渐觉得难以忍受。
“陆婧那边,阿梨想要什么时候拆穿?”喉结滑动,咽下满心的苦涩,他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她身后把人抱住。
不想走,哪怕只是多留一刻,多抱一刻都是好的。
姜梨放下茶杯,“她肚子有……两个月了吧?”
陆悬“嗯”了声,伸手一模杯壁,果然是凉的,环在她腰侧的手紧了紧,“才痛过的,又忘了?”
姜梨自然不理会。
“不许再吃凉的,不听话的话,哥哥往后每天白日里都来。”咬着她的耳朵,陆悬要挟道。
见她满不在乎地哼了哼,他便真的轻轻咬了口,“听见没有?”
“……晓得了。”姜梨桃花眼睁大,狠狠瞪过去。
落在陆悬眼里,比生气的小猫儿还要可爱,忍不住凑到她脸颊上啄吻两下。
姜梨眼中滑过一丝不耐,她侧了侧脸,“快乞巧了,有情人怎么能不让他们过个乞巧呢?”
“毕竟,是第一次,”唇角微微牵起,她笑着,“也是最后一次。”
陆悬弯唇,弯到一半,脑袋忽然刺疼,他抱紧怀中人,低低“唔”了声应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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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觉察到后背贴近的肌肉骤然紧绷,低头看向环着她的长臂,果然看到条条青筋突出,血在里头疯狂涌动。
她扯了下唇,抬起头视而不见。
从密道出来,陆悬扶住额角,脑中似有铁锤在敲,他头痛难忍,脚下混乱着擦着桌案坐到圈椅上。
却不想无意间碰倒墨砚,砸到地上发出巨大声响。
守在外面的笔耕心里一惊,连忙奔进去,见状骇得定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又这样了?
这都第几回了?!
自从烫伤之后,大人不知为何竟似染上头疾,不时就要发作。
“大人,属下去请章太医,这就去请!”他拔步往外。
“站住!”陆悬厉声喝住,他呼吸急促,用力掐住掌心,“出去。”
“大人?!”
“出去!”
笔耕毫无办法,拧眉拖着脚步往外退去。
直到门关上,陆悬仰面靠到圈椅上,长吐一口气。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嘶叫,在啃噬他的血肉,撕扯他的神经,一刻也不停歇。
那个声音让他去发疯,去破坏,去抽出宝剑将眼前一切砍杀!
然而,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都是幻觉,是迷障。
只要熬过一阵,熬过去就好了。
他闭着眼,牙关紧咬,额角沁出薄薄一层汗,扶着椅子的手用力到骨节咯吱作响。
忽然,他猛地睁开眼,望向桌案上的檀木匣子。
他知道的,匣子里静静躺着姜梨送他的香囊。
只要打开它,轻嗅一口,疼痛便会消失,脑子里的怪物就会尖嚎着死去。
曼陀罗,姜梨在香丸里揉进了曼陀罗。
比五石散还要蛮横,还要令人上瘾的毒药。
:()你以为的禁欲权臣,是我裙下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