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不可及,我与赛珍珠势同水火,她抛个钩子钓鱼,你们还真眼巴巴往上送!她的目标不是你们,是我班穹。”
果然被苔苔猜中了。
班穹气极了,愚笨的人一箩筐,一个堪当大用的都没有。
他越想越气,顺势把大汤推到一边。
“舅舅,干嘛这副审犯人的样子对大汤哥呀!”小汤张开双臂,保护小汤。
“一个继子你倒是哥哥哥哥喊的亲热!”班穹不屑地说。
“你……”小汤红了脸,赌气地转过头去。
大汤拦下小汤,转而对班穹道:“是赛珍珠突然问起蝴蝶一事,当天我二人路过神学院门口,谁料被她的侍女抓个正着,还说要治我们一个脱离岗位之罪。赛珍珠咄咄逼人,说找不到始作俑者就要驱逐小汤,我也是调查了许久才发现苔苔是当天唯一来过前院的陌生人。所以我才打算顺水推舟,先让小汤脱身再说。”
驱逐……
小汤一但被驱逐,那岂不是生生世世都不能踏入神学院了,大汤小汤感情深厚,自然是不甘心分开的。
其实大汤心里也没底,班穹兴师动众,搜罗起众人,无非就是要坐实苔苔的罪名,拿苔苔出去顶罪。
至于苔苔有没有能力做到,是不是苔苔做的,这些关键问题在班穹看来都不是事,只要火不烧到他身上就好。
苔苔的心渐渐下沉,对方有钱有势,自己除了矢口否认,就如刀口上的鱼一般,毫无他法!
若是换了毫无回击之力的旁人恐怕早已吓得当场认输了,可苔苔能是一般人嘛!
稳住,一定有其他破绽!
对方不就是看她穿着仁爱堂的衣服才认出她来的,那不如将计就计。
“我在仁爱堂还有一段时间的工期没还完,按照孔雀地律法,驱逐像我这样的孔雀,可是要双御同时点头的。”苔苔据理力争,毫不退缩。
“到那时候,你猜我敢不敢对赛大人说,这一切都是你班穹班大人的主意,我是被你怂恿的挡箭牌,正真的幕后黑手,破坏她阵法的人,是你班大人,毕竟在孔雀地,还有谁能破解她阵法的能力呢,只有你,整个孔雀地只有你有这个实力!”
苔苔有理有据,说得很有道理,一时间也把班穹说得哑口无言。
班穹的顾虑不仅全被苔苔说中了,还被她反将一军,气得班穹牙直痒痒。
班穹现在与赛珍珠同属双御,在大家没撕破脸皮之前,维护表面的和平是二人近年来最大的一门学问。
可事情就这样拖下去,小汤又该怎么办呢?苔苔又该如何处置呢?
若是把她悄无声息地解决了,仁爱堂那边也不好交代,未成年孔雀无故失踪死亡,也是一件大事。
班穹骑虎难下,就在这时,门外的侍从来报赛珍珠到访。
还未等班穹反应过来,赛珍珠就进了门。
“班大哥在上,珍珠这厢有礼了。”赛珍珠二话不说,上来先行个大礼。
“哪里的话,赛妹妹与我平起平坐,我们之间就是左手和右手,谁也离不开谁!”班穹回完礼,又假意附和着。
“老远就听到班大人训斥小辈了,何事这般恼怒?”赛珍珠仔细环视众人,见到苔苔也在其中,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班穹一听内心不悦,也不知赛珍珠在外听了多少,侍从竟现在才报。
“都是家事,好久未见汤家兄弟,我一来大汤就哭哭啼啼汇报工作。说是闯祸了,没管好人,破坏了赛大人的蝴蝶宴。怕赛大人要驱逐他,我正在宽慰他,让他千万安心,毕竟众所周知,赛大人胸怀宽广,不会和他一般计较。”
看来班穹准备牺牲大汤,保住小汤了。
“你搞错了吧舅舅,当天是我值班,不是大汤。”小汤不懂眼色,立马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