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默然不语。
信上说得含糊,果果说得也不详细。
事情,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李玉竹望向北方,眉头渐渐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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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宅子中休息了会儿,李玉竹李兴安,带着果果和百里睿进宫看李伯暄和韦氏。
两老也是许久没有看到果果,看到她长得跟大姑娘一样了,又激动又欣喜。
李伯暄对百里睿十分满意,“小睿,这一晃眼,你都有朕高了,刚见到你时,还是个迈门槛都难的娃娃呢。”
百里睿恭敬道,“当年得亏皇上一家收留,才有小睿的今天。”
韦氏搂着果果,激动得眼角都红了,当年差点养不活的孩子,如今也到了快出嫁的年纪了。
果果怕她伤心,笑着道,“奶奶,晚上会有果果爱吃的菜吗?”
话题转移,韦氏的心绪被打断,她笑着道,“当然有,我这便叫人安排去。”
和韦氏李伯暄说过话,果果和百里睿去东宫见李兴盛和凌月姿。
李玉竹和李兴安留在宫里,陪李伯暄和韦氏说话。
韦氏见李玉竹愁眉不展,拉着李玉竹的手说道,“果果来京了,这几天你住宫里吧,一起陪陪我,大家住一起,热闹些。”
李兴安在和李伯暄说话,他回头道,“娘,她是该进宫陪娘多住几天,过不了几天,她可能会几年都不能来陪娘。”
韦氏听得糊涂,“这是怎么说的?”
李兴安指指李玉竹,笑着道,“元修来信了,要接三妹去北燕住。”
“北燕?”李伯暄惊讶地朝这边看来,“玉竹,元修怎么会在北燕?他不是在凉州城吗?”
“父皇,你看看他写来的信。”李玉竹从袖中取出穆元修写给她和孩子们的信来。
李伯暄忙接在手里。
韦氏也走了过去看。
夫妻二人的表情,渐渐惊讶了。
“他居然是北燕的皇子!这孩子不声不响地和咱们邻居多年,倒是藏得深。”李伯暄将信还给李玉竹,“幸好他是女婿,要是敌国奸细,咱们全家都有麻烦了。”
李玉竹无语了,“爹,瞧你说的,元修是怎样的人,咱们这么多年相处,您还不了解他的?”
李伯暄正色道,“若是以前,为父不当回事,当时的为父只是村里的夫子,但现在为父是一国之君,不得不多想啊。”
李兴安道,“三妹,父皇说得对,北燕人居然住在镇安府多年,着实让人意外,咱们和北燕可打了多年的仗了,其用意,不得不提防啊。”
韦氏想到一件事,吃惊道,“忽然想到一件事,穆元修刚看到咱们家人时,神情特别古怪,咱们一家子住在那山上,村里人都在好奇我们的身份,只有他不好奇,他是不是猜到我们是李氏皇族的人?”
李兴安拍着腿,“还真是啊。”
李伯暄捏着胡子尖,没说话。
李玉竹听着一家子的对话,眉头更加皱起。
元修,是这样的人吗?
“你们不必怀疑他,我相信他的为人!”李玉竹表情坚定,“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向我打听过赵国京城的事情,也没有向我打听过李氏皇族的事情。你们这么怀疑他,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