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说他能定到,然后就真带她去了,好像那会儿说是他有个舍友给他弄的吧,她也不知道他舍友什么名头。
凌漾也只去过那一次,后面依然懒得去大费周章,不过她又是个喜欢享受的,嘉苑路全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留下来的那些西洋建筑,年代感与异域风格结合起来,很有味道,那次去的那家店,也是味道一绝,她赞不绝口。
到时天已经暮色四合,灰蒙蒙的光线落在巷口,显得那餐厅门口的橘黄色灯光显得过分柔和。
嘉苑八号在中间路段,要走一段路。
充州的八月风很凉爽,穿过巷口,吹过微微泛黄的墙,吹过树梢,吹过凌漾的发丝与裙摆,她惬意地靠到周颂身上去,“阿颂~”
“嗯?”
也没什么,凌漾就是忽然想喊他。阿颂两个字喊出来,好像这一刻的晚风更甜了。
周颂伸手去把她揽在怀,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脸:“姐姐。”
“干嘛,你手好烫,别摸我。”
“喊我就行,摸你就不行?”
“……”
她失笑,“喊你你又不损失,摸女人是什么性质,你怎么想的?”
他莞尔,还低头去亲。
“嗯嗯……”凌漾哼出声,扭着身子躲,“你身上烫脸也烫,怎么吻了半天了还这么不对劲。”
“因为,一直想吻。”他附耳,火热的气息伴着话语渡进她耳朵中。
凌漾觉得浑身一道电流飘过,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她伸手揍他:“不害臊。”
“嘶……”他抽气。
凌漾挑眉。
男人可可怜怜道:“揍这么狠。”
“……”
凌漾不明白,“哪里狠,我不经常这么揍你吗?”
他失笑,彻底去把她禁锢在怀里欺负:“姐姐还好意思说,不心疼我。”
凌漾和他玩玩闹闹,直到走到了嘉苑八号的门口。
凌漾看今天店里很安静,嘀咕了句奇怪。
周颂很寻常地揽着她进去,中间附耳和她说话:“就咱俩,生日呢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凌漾歪头瞅他,不明白。
前面有道脚步声传来,穿着制服的侍应生
堆着微笑和俩人打招呼,然后引人进去。
凌漾直到落座后,周颂去洗手间,而她真的没看到一个客人,才问点菜的侍应生,今晚客人不多吗。
人说:“今天没其他客人,就周先生和您的这一桌。”
凌漾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他……”
“包场了。”
“……”弟弟的金钱能力又刷新了凌漾的认知。她抱着厚厚的一本菜单,出神地望着侍应生。
半晌,也只能笑一笑,无奈低头点菜。
…
周颂去洗了把手和脸,身上是有些烫,他下午才发现有些低烧,可能最近太忙了,天又降温。
伸手去抽纸的时候,一时出神,不轻不重地碰到了吹风机,手骨又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