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颊,哑声道:“那就不会拥有吧,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拥有爱情。”
林望舒正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大门外隐隐传来敲门声。
她诧异,仰脸看他。
陆殿卿便放开她,起身穿衣服:“你躺这里,不用起来,我出去看看。”
林望舒好奇:“你这里会经常有客人吗?”
陆殿卿:“除了我的秘书和保镖,很少。”
林望舒便放心了:“如果是雷家的人,别让他们进来!”
陆殿卿回首看了看她,她正舒适地趴在他床上,抱着被子,像一只慵懒的猫。
他低声说:“我知道。”
说完他关好了卧室的门,出去开了大门。
来的却是陆殿卿的姑姑陆知义,身边还跟着一个保姆。
她本来是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路过新街口,顺便来看看侄子。
许久不见,陆殿卿也就把陆知义请到了客厅中,又重新倒了茶。
陆知义看到旁边的茶杯:“你今天有客人?”
陆殿卿眸光扫过,漫不经心地道:“之前身边秘书过来送东西,我正喝茶,便给他斟了一杯。”
陆知义颔首,之后难免说几句:“殿卿,上次你母亲还提起来,说让帮着看看,你还记得孙同志家那个女儿吗,去年博士毕业回来了,今年二十八了,虽然比你小几岁,不过倒是也合适,我之前把照片给你母亲了,你母亲也觉得好。回头可以见见,看看能不能处得来。”
陆殿卿一脸寡淡:“算了,没兴趣。”
陆知义看他那样,皱眉,不过还是继续道:“除了这个,还有几个,家里未必赶得上咱们家,但也不差,长得模样好,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你母亲其实也是这个意思,她现在也没别的要求,哪怕家世一般,但只要姑娘脾气好,家世清白,读过书,那就可以了,其实咱们家的儿媳妇,不求别的,安分守己就可以了。”
陆殿卿声音恭敬:“姑姑,我最近忙,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
陆知义无言以对:“殿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都三十四了吧?你还能一直忙,忙到了婚姻大事都没时间?这也不是我说的,是前些天你母亲特意提起来,说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就帮着介绍下。”
陆殿卿见此,也不辩驳,神情恭敬疏淡,抿着唇一言不发。
陆知义叹了声:“你要是对这个不感兴趣,我平时帮你多留心,再看看别的吧。你也该结婚了,你年纪不小了,赶紧找吧……”
一时又道:“不过也得仔细着,还是得找个好的,和我们门当户对的,你应该听说了吧,雷家那小子正在闹离婚,他那媳妇去法院起诉了,听说对方要求挺高的,还要分财产,这是要他们扒一层皮呢!”
她嗤笑一声,不屑地道:“雷家找了一个白纸坊的,家里不行,最后闹到这一步,这媳妇也没出息,到现在也没给他们家生个一男半女,结果离婚打官司倒是知道要钱了!”
陆殿卿听这话,顿时沉下脸:“姑母,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是别人家的事,我们不知道根底,怎么可以妄自议论?”
陆知义听了,也是诧异,往常陆殿卿不声不响的,对长辈也算是恭敬有加,从来不出言顶撞,谁知道突然理论这个。
她纳闷道:“也就是私底下说说罢了,何必当真?”
陆殿卿:“既然不能当真,姑母何必提起?我和雷家还算熟,倒也认识,我觉得她很是不错,传言夸大其词,并不可信。”
陆知义见他这样,越发疑惑,一时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叮嘱了几句,先离开了。
陆殿卿送走了陆知义,转身忙回去卧室,却见床上一窝的被子团在那里,却并没有林望舒。
他心里一顿,竟如坠冰窖一般。
却在这时,听到浴室的动静。
他走到浴室旁,站在门外,细听着里面的水声。
过了好一会,林望舒才出来,穿着浴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口中哼着歌。
他抿唇,探究地看着她。
林望舒纳闷:“刚才是你姑母?走了是吗?”
陆殿卿盯着她的眼睛:“你怎么突然去洗澡了?”
林望舒笑道:“我听着是你姑母,想着万一她突然进来呢,就干脆过去浴室了,躲一躲嘛,也正好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