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想起来,之前仿佛看到了林望舒的身影,当时疑心看错了,没在意,毕竟她不可能来这里。
他正犹豫着,却又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是陆殿卿的声音,陆殿卿竟然在叫着林望舒的名字,那是急促沙哑的低吼声。
雷正德一时真是五雷轰顶一般。
他们在一起?
他们,怎么可能?
这一刻,雷正德几乎想告诉自己,幻觉,一切都是幻觉,但是男女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侵蚀着他的理智,他整个人像石头一般站在那里,完全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可能!
林望舒竟然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那个男人还是陆殿卿,那个一直不近女色的陆殿卿!
愤怒像是火山一样在胸口膨胀,而当他听到房间内女人发出绵软到几乎柔媚的叫时,那种愤怒终于喷泄而出,他陡然低吼道:“陆殿卿,林望舒,你们给老子出来!”
这一声怒吼传入,林望舒微颤,陡然握住了陆殿卿的肩膀,陆殿卿身体僵住,之后便是山崩地裂洪水倾泻……
雷正德咬牙切齿:“出来,你们给我出来,你们要不要脸!”
陆殿卿大口呼着气,有些失神地望着下方的林望舒。
林望舒咬着唇,无助而茫然地看着他。
门外,雷正德已经气得砸门了。
陆殿卿收敛了心神,哑声道:“没事,我出去,你不要动。”
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套上了裤子,打开门。
门一开,雷正德就要往里面冲,被陆殿卿狠狠地拦住,直接推搡了出去。
他力道不小,直接把雷正德推得一个踉跄,摔下了台阶,狼狈地跌在了地上。
雷正德眼睛红了,神情仿佛要疯了,他瞪着陆殿卿:“殿卿,你,你和她,你竟然和她?”
他看着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此时的陆殿卿下面是睡衣裤子,上面赤着臂膀,只随意地披了西装外套。
手工定制的西装外套,本是最为严谨肃穆的斯文,但是现在,却堪堪披在男人赤着的臂膀上,露出纹理清晰的胸膛,而就在那胸膛上,更是道道红色抓痕。
当肃穆庄重的西装和那激发着人无穷想象力的抓痕一起呈现在他面前,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让他无法置信却又痛心疾首不得不承认,他们刚刚是如何无耻地激烈过!
甚至空气中都仿佛飘着一股暧昧的甜香!
而那个在陆殿卿身上留下那道道旖旎抓痕的,是林望舒。
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
雷正德红着眼圈,嘴唇哆嗦:“陆殿卿,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知道,她,她是我媳妇,你睡了我媳妇!你竟然睡了我媳妇!”
才经历过刚才那么一场的陆殿卿,神情中依然残留着靥足的懈怠,不过略有些凌乱的碎发下,是冷静漠然的眸光。
听到这话,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定地陈述一个事实:“和你有关系吗?法院已经宣判了,你们离婚了。”
雷正德攥紧了拳头,气得身体发颤:“离婚了又怎么样,我和她十年夫妻,陆殿卿,我和他十年夫妻,我们刚宣判,你就这么急着和她搞上了?大白天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搞上了!敢情你以前都是装的,你和她装不熟,敢情你们早就勾搭上了是不是?你帮着她,帮着她和我离婚,你再赶紧把她捡回去,陆殿卿,你真是好心机!”
雷正德说着这话时,就见门开了,林望舒从屋里走出来了。
她一头乌黑长发略有些凌乱地披散在窄瘦的肩头,嘴唇湿润,两眼尚带着事后的迷醉。
有一丝发轻黏在水润的唇间,她抬起手指来,轻轻撩起,风情动人。
雷正德呆呆地看着这样的她。
他认识她十年了,还不知道她可以这样!
她一直都死倔死倔的性子啊,根本就是一个木头,结果现在一离婚,她竟然这样了!
陆殿卿微微蹙眉。
林望舒对着雷正德笑了下,道:“正德,我确实和他睡一起了,法院判决一下来,我就马上投入了他的怀抱,迫不及待上了他的床。”
她漫不经心地道:“怎么,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