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么说着,林望舒也有些累了,便赖在他怀里闭着眼。
陆殿卿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短发,怀孕后她嫌长发麻烦,就干脆剪短了。
其实他很不舍的,说过要帮她洗,但她依然剪了。
他吻了吻她的发,低声说:“把头发重新留长,可以吗?”
林望舒:“嗯,好。”
她其实也喜欢原来长头发的样子,她还想学着染染颜色,做一个好看的造型。
国外打理头发非常贵,一般人根本不舍得,不过反正陆殿卿有钱,管它呢。
因为她身体还在恢复期,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房事,所以晚上时候只是这么搂着,并不会做什么。
不过就这样搂着,也感觉很好,会觉得岁月如流水,两个人温存偎依,相互陪伴。
陆殿卿怜惜地吻着她的额,低声说:“你会那样想,也正常,我们一开始说过我们彼此都是自由的,并不需要有什么羁绊。”
林望舒没想到他又提起这个,其实她有些愧疚和心虚,便埋首在他肩窝里装傻。
陆殿卿看出来了,淡声道:“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我知道你也明白自己错了。”
林望舒软声哼哼:“你是要等着我知错能改吗?反正我很倔,就算知道自己错了,也坚决不认错!”
陆殿卿便笑出声:“随你吧,你知道错了,嘴硬就嘴硬吧。”
林望舒:“不不不,我不知道自己错了!我错了吗,没有!”
陆殿卿便忍不住抱住她亲了一口,她赖皮的样子也是让他那么喜欢。
也许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这么亲了一番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略分开,陆殿卿这才收敛了笑,认真地道:“望舒,虽然我们没有结婚,但是你要知道,你给我的羁绊,是拴在我心里的。”
他微侧首,寻到一个最合适的角度,轻咬住她的唇,沙声低喃道:“如果我以后能找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我又怎么会一个人孤独地活到三十四岁。”
结婚了可以离婚,订下的契约可以撕毁,但是她却给他下了蛊,让他失心丧智,让他牵挂一生一世。
没有她,世间的一切都没了滋味。
陆殿卿去结扎了,这在国外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手术,不过手术过后也需要休息一段,好在家里管家育儿嫂都做得很好,也不缺人手照顾。
他卧床了六七天后差不多好了,不过后面还是不太舒服,这时候已经开学了,她便先去帮他办了手续,又帮他上课做笔记,回来后给他讲,还给他念他们小组讨论结果。
他舒服地躺在阳台的懒人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就那么安静地听林望舒给他讲上课内容。
讲着讲着,林望舒抬头看他,窗外梧桐繁茂郁葱,阳光从绿荫缝隙间星星点点洒落,透过已经拉起的百叶窗,吻在他脸上。
他有着得天独厚的容颜,轮廓鲜明,眉眼深刻,零星的阳光落在上面,把他垂下的睫毛映成了几乎透明色。
哪怕已经三十几岁的人了,也经历了许多事,不过在这样的午后,他依然干净清隽,让她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老胡同里缓缓走来的少年。
这时候,他却睁开眼了。
他的眸色很浅,在阳光下更是仿佛剔透的琥珀,这样的陆殿卿总是让人觉得疏淡高冷,就那么淡淡扫一眼,好像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这时,他睫毛撩起,睁开了眼。
猝不及防,就这么和她四目相对。
他掀起眼时,很懒散,很悠闲,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疏淡高冷,会让人有一种错觉,可以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顺一顺毛。
林望舒便道:“我给你讲笔记,你就这么躺着,还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