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情却是依旧,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在这皇宫里成了摆设一般。
“高陈二贼能在宫中谋逆,定然还有余党,如今天明,晋安郡王速去再清查。”她端正说道。
晋安郡王躬身应声是,转身疾步出去了。
看着在宫内被一群人内侍禁军拥簇着大步而去的晋安郡王,站在殿门准备去上朝的官员们神情复杂。
“倒是颇有太祖之风,只是不知对朝廷来说,是好还是坏啊。”一个朝臣忍不住低声喃喃。
朝臣们如何心内揣测,晋安郡王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疾步如飞,晨光渐渐越过层层宫殿照在他的身上,但他并没有感受到一丝暖意,反而身子越来越凉。
“殿下,就在这里。”一个侍卫说道,伸手指着前方一处宫殿。
晋安郡王的脚步反而停了下来。
是没有救活吗?
为什么内侍说事情有些不对?
如果周箙没有救活的话,她该怎么办?她可怎么办!
殿门前站了好些侍卫,将殿门围了起来,有人疾步从内奔出来。
“殿下。”
李太医颤声喊道。
看到李太医的脸色,晋安郡王忍不住再次深吸一口气,抬脚向殿门走去。
“殿下,殿下,您先听我说,您看到了别急。”李太医却伸手要拦住他,一面急急说道。
急?
他怎么能不急?
他失去了六哥儿,是很悲伤,但六哥儿一直有病,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准备,但是她呢?她的哥哥可是好好的,一直好好的,却突然一夜之间出了事……
她怎么能总是这样的惨……
他们两个为什么总是要比惨?
不能的,不能的。
“程昉。”晋安郡王一把推开殿门迈进去喊道,话音戛然而止,整个人也呆住了。
入目皆是血,地上,墙上,铺天盖地的涌入视线。
那个女子就躺在这一片血的地上,衣衫已经割烂,血肉翻出,就好似滚了刀山。
晋安郡王脑子轰的一声,腿一软,人便跪下来了。
程昉?
程昉!
一声嘶喊从殿内传出,几乎划破了在场人的耳膜。
那简直就不像是人发出的喊声。
李太医伸手掩面依着门慢慢的滑下。
殿下,您别急,殿下,您……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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