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一同落下,两人一清冷如霜,一阴鸷低沉,莫名的造就出一份针尖对麦芒的氛围。
针锋相对。
看的一旁的童朝恩眼神微动,看起来……他好像是想错了江逢雪的来路。
不过嬴昭可就没有这么敏感了,并不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那无端的暗涌的小少年,在听到萧褚风那句让他不舒服的质问以后,第一时间就反问回一句,“关你什么事?”
之后话音落下,嬴昭又向旁侧走了两步,把江逢雪给挡在身后。
虽然由于身高差的缘故,小少年完全遮不住身后的冷美人,但如此动作,无论是袒护江逢雪又或者是提防萧褚风之意,都已是一目了然。
听到小皇帝的这一句,又看到他这个动作,萧褚风顿时就是沉下了脸色,道:“陛下身边出现可疑之人,为臣者,自是要负责盘查清楚,以免陛下引狼入室,伤了陛下的龙体。”
“少和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听着他在这里文绉绉的拽文,嬴昭顿时就不愿意听。
尤其还是——他一个惦记自己皇位的乱臣贼子,说这种话自己就不觉得搞笑?
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心中嫌弃着,小少年面上也毫不掩饰地朝他翻了个白眼,也不去做上一点维持着虚假和平的体面事。
嬴昭本就不喜萧褚风,今天从偶然见到的难民那边得知了他做了什么之后就更觉得反感,而小少年又没有什么心计,不太懂得掩饰。
所以想到今日回府中路上时所遇到的事情,也就直接的对萧褚风问了出来,“为什么要把那些难民赶到那种地方?他们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歹毒的对他们?”
听到嬴昭这句,男人的眼眸再度沉了沉,“谁告诉你的?”
以嬴昭如今尴尬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敢同他说与此事。
而嬴昭根本就懒得理他,直接转头看向一旁的童朝恩,对他问出刚刚在回来时就产生的疑问:“童童,府中为什么没有布置起来?”
童朝恩回道:“原本是布置了的,只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目光看向萧褚风,而后继续道:“摄政王来了以后,看到那些红绸与囍字窗花,很是不悦的把它们全部拆的拆、撕的撕,府中下人们也没办法。”
毕竟萧褚风如今可是在朝野中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他们这些王府中的下人们,哪里敢阻拦他做事?
听到他这么说,嬴昭顿时间就有些恼火,目光转回到萧褚风身上,不快的骂道:“萧褚风你有毛病啊?”
萧褚风沉着他的面色,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娶妻之事哪能如此儿戏?”
那双阴鸷的眼睛扫向江逢雪,不屑道:“如此来历不明,非世家贵女的女子,怎可配为国母?”
连着两句话音落下,彻底的把小皇帝给惹毛了,当场就是张了张嘴喊着童朝恩——
“童童!给我找人把他赶出去!就现在!立刻!让他滚!”
随后在经历了一会儿的受传唤过来的府中下人们不太敢对萧褚风动手,但又有嬴昭嗓门极大的“出事我担着!”的命令之下强行的“请”萧褚风出去的兵荒马乱,鸡飞狗跳之后,就没有受过这般折辱的萧褚风愤怒挣开弄着自己的下人,把他们推开,阴狠的目光看了眼嬴昭后自己离开。
由于小少年的不按常理出牌,一时间就连他此行的目的都忘了对嬴昭质问。
某个讨人厌的东西走了以后,嬴昭重新看向童朝恩,对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内侍问道:“现在多事的讨厌鬼走了,可以重新布置了。”
说这话的时候,小少年还在鼓着腮帮子,显然是还在生气萧褚风管的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