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梧也总将三人之间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从未做过真正越界的事。
即使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三人也像是彼此心知肚明地装聋作哑。
他们的关系很安全,安全得很稳固,好似套上了十八层锁的魔盒。可如今,无伦魔盒里是什么,楚纵都不想让它继续稳固下去了。
他迫切地想问封梧到底是如何看待他的,也迫切地想要知道,他对封梧单方面的盖棺定论有没有出错。
越是想知道,就越是不确定,越是不确定,就越是心生怖惧。于是渐渐地,便有口难言了。
……
这之后某个平凡的一天,吃过午饭后,楚纵率先回了教室。
茶余饭后,得了暖饱,清晨向学的心气便易散成懒洋洋的。楚纵一时片刻无心学习,就百无聊赖地拎起自个儿的铅笔袋,掏出笔一支接一支地数起来。
数了半天也没数出别的名堂,他只好怅煞地又把笔放了回去,只余一支夹在指尖瞎转。
他把头旋向身侧封梧的位置,封梧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人还未到,桌面上自然也空荡荡,只一本合着的物理练习册。
楚纵转着笔,思绪漫无目的地飞来飞去。人一无聊,便觉看什么都腻味,耐不住腻味,便要找找刺激。
楚纵视线扫过封梧的桌板,忽而起了玩心。
他趁四下无人,把封梧的练习册取到手边,翻到今日要写的页面,用铅笔在正上方的空白边角画了一个猪头。
他对这猪头颇为赏识,不消片刻又模仿封梧的字迹在下方写了仨大字:
我是猪。
他扔了笔,抚掌一笑,这才将封梧的练习册细致地合好,对准原位。
拿封梧寻开心的时候,越活越过去的羞耻心他是没有的。
封梧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翻过计划表,对照着从课桌里找出几本书,而后将物理练习册往这摞书正上方一叠,招呼楚纵一起去自习教室。
楚纵憋下心里的坏,兴冲冲地带上数学作业跟着过去了。
以前他爱去自习教室,是喜欢那里清净的环境。后来他和封梧同去,是要靠封梧帮着他把控把控做题时间。
再后来,他考试时瞎研究解法的毛病改了泰半,按说已不再需要封梧帮忙监着。但一个多学期下来,三人早就习惯了面对面坐着学习,便顺其自然地把这习惯续了下去。
等封梧在自习室择了个位置坐下,第一本去翻的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