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让人觉得有些突兀了。
云缚安一路上,吃吃喝喝,完全就没有先前在夔州时,同那两兄弟之间的隐忍瑟缩。
她向来是自由的,终其一生都在追逐得到自己的自由。
从前想要挣脱这枷锁,却觉得家人对于她而言,不再是枷锁了,而是另外一种亲情的显现。
对于云缚安来说,这正是她需要的。
长春轻声询问道:
“陛下,您的这一番做派,会不会让公仪家的人对咱们起疑?”
起疑,那就起呗,还能咋样?
云缚安只把那些人当做游戏一般,随他们想要去做什么。
她自己做什么,寻什么乐子,也由不得旁人管束。
“我姐姐那可有信过来了?”云缚安询问道,她伪装自己离开南诏的时候,便给自家姐姐去了信,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飞鸽传书。
长春和长冬都会负责各据点鸽子的豢养和教导,如何成为一只合格的信鸽。
靠着信鸽,将远在天边的人聚集在一起,犹如一个细密的大网,将里面被作为任务目标的人一网打尽,不给任何人有可喘息的机会!
长冬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四处盘桓的鸽子便聚集到长冬身边,长冬便一个一个检查哪只信鸽的脚上带有信件。
确实有只鸽子,脚上有信件,绑着一个红丝带。
长冬拿起来,先是自己阅览了一遍,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云缚安:
“陛下,云大人说,成功了!”
奴变这个事情,也是之前云赋裳发现端倪的时候,便给云缚安也带了一遍过去了。
云缚安接过去后,发现字迹确实同自家姐姐有些出入,这封信,或许是代笔也说不定。
可是为何是代笔呢?
云缚安眼眸稍微深了深:“长秋,吩咐在青州的人,最近好好帮朕盯着云大人。”
自家姐姐,什么时候,竟然不能对她敞开心扉,只能那般瞒着了呢?
她有些不高兴。
但是没关系,自家姐姐,永远都只会偏疼她的!
想到这里,云缚安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了一些:
“奴变起义的事情……”
长夏立刻接话道:
“陛下,原先,您答应了云大人说要从轻处理的,并且,还要为此,将奴籍的事情,重新宽泛一下!”
是的,当时,云缚安是想将世代为奴,改成两代为奴,第三代自动脱离奴籍,如此这般,也能方便南诏的发展。
况且,南诏的男子也并不柔弱,说不定,若是这件事情作为国之重政提上日程。
这般,南诏的民心便会被集中,解释倒也不必害怕,还会出其他的叉子了!
云缚安却没立即接话,她在思虑,是否自家姐姐的态度的转变,跟旁的人有关系。
她若有所思道:“这件事情先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