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崔千钧伸出手,往小镇的方向指去,「他们是无辜的。」
「看来崔大将军有了选择。」凌彻激动的说。
说那时那时快,凌彻从袖中掏出一瓶毒药,给楚越服下去,当场见血封喉。
崔千钧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楚越死了,就这么被毒死了。
楚越倒在地上,白皙的颈项流出鲜血,七窍也在流血,死状凄惨。
崔千钧想要跑过去,抱紧楚越的尸身,可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移动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越的尸身被凌彻带走。
「不要……不要啊!」崔千钧跪在地上,无助的喊着。
他是被抬回戍甲营的,之后持续高烧,一病不起。
梦里梦见楚越对他笑,对他撒娇。
敌军大营
「七日了,该醒过来了吧?」凌彻踢了踢楚越的手脚,「再不醒过来,你义父就昏死过去了。」
楚越被这一声惊醒。
义父不能晕死过去。
楚越睁开眼,看清楚这是凌彻的营帐,「怎么回事?」
「我知道凌阖不是你杀的,我见到了他给我写的那封信,说是要小心玉清缘,只是没多久就被灭口了,我只好演着一出戏。」凌彻面无表情的说,「幸好你还记得。」
楚越小声提醒:「那玉清缘呢?」
「他跑不掉了。」凌彻面如寒霜的说,「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当晚
凌彻悄悄的接近玉清缘的营帐,他迅速的进入,玉清缘慌乱的起身。
「你怎么……」玉清缘只慌神了一瞬,「你都知道了。」
「对啊,都知道了,你该死了。」凌彻一刀砍了上去,玉清缘人首分离。
说到底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凌彻满意的离开。
「玉清缘死了?」楚越咽着口水问,「就这么死了?」
「死了。」凌彻收起刀说。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楚越怀疑的看着营帐内。
「为何?」凌彻后知后觉的问,「他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也只能在背后布局,与我正面对上,不过是成了刀下亡魂。等等……玉清缘不会这么弱啊,他更不会束手就擒。是我为报仇冲昏头脑了。」
「玉清缘武功不低。」楚越分心说,「他身上有松香气味,这个营帐里显然没有。」
「果然是假的。」凌彻的恨意瞬间蔓延上心口,「老子要将他碎尸万段。」
楚越握紧拳头说:「假的,想必真正的玉清缘早就逃之夭夭了。」
「他会逃去哪里呢?」凌彻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漠北是你的地盘,大晋是我的地盘,想必他会逃往东面。」楚越引导性的说。
他并不知道玉清缘会逃到哪里,也许人家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逃回漠北也未知,只是崔千钧想要一统天下,就必须啃下东面。
只凭戍甲营的兵力,怕是要费很大的力气,还不如用凌彻的兵,一举拿下东面。
这时,楚越又给谭飞写了封信,大概是让谭飞率领江南众军赶往东疆,不要阻拦凌彻的军队,也不要靠近戍甲营,不要让戍甲营知道你来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