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想不通,淑妃娘娘怎么可能会参与到暗害景瑾一事之中呢?为何偏偏是淑妃,在诏狱中已经呆了五日了。
棋心蹲下身子,掏出柔软吸水的帕子轻轻给景弘擦着脸上的泪。
“姨姨,母亲会没事吗?”景瑾抽抽噎噎的问道。
棋心沉默了一会儿,微微摇了摇头:“姨姨也不知道,但是姨姨一定会努力,让淑妃娘娘没事的。”
一直到哄好了景瑾,棋心才让秦檽先将景瑾带回后宫。
却是没有进内殿,而是站在原地,出神起来。
有景瑾这一番抗争,穆宝隽是毒害皇长子的真凶这一件事,本就不高的可信度更是岌岌可危,只是……棋心想到景弘的废后打算,说到底,这还是一件圣心独裁的事。
景弘与裴介并没有多聊,只是稍微叙了一下别情,又了解了一些有关怒河治理的相关事宜,便准备放裴介走了。
只是裴介没走。
其实他早就来了,一直等在外面,方才宣德殿里生的事情,他也不至于一无所知。
虽然逾矩,但裴介还是准备开口说话的:“陛下,臣以为,这世间不会有母亲狠心到毒害自己的孩子,而就连大皇子殿下都认为淑妃娘娘绝不会做出此事,冒着得罪君父的风险为淑妃娘娘进言,大约此事当真有隐情。”
景弘眸色幽深,看向仗义执言的裴介忽然笑了:“一贬四年,孟甫还是当年的性子。”
“臣不过是有话直说。”裴介低垂了眼睫。
其实说实话,事情酵成如今这一番地步,事景弘始料未及的。
穆宝隽即使已经沦落诏狱,甚至给出了确凿的人证物证,她仍旧不肯按照他们留下的那一条路去将事情栽到邓宣椒的头上,承认自己只是从犯或者受她胁迫。
反而咬死了此事与邓宣椒无干,与邓家无干。
裴朝卿得景弘的授意去怀柔过一次,却也只得到了穆宝隽咬破手指写下的一封血书。
“生死祸福皆不可夺吾志。”
而棋心又严词拒绝了皇后之位。
景弘现在事有点骑虎难下的意思了。
镇国公府。
自从大皇子被害,穆淑妃入诏狱一事的消息传出之后,镇国公府里就是连邓老太君都有些稳不住了。
甚至生出些许莫不是皇帝终于觉得镇国公府不顺眼,要除掉这个积威深重的镇国公府的怀疑。
然而景黎带着郑骐郑骥,穆弛卫年一众人又去了边关,穆弛甚至将郑灵猊都接去了他在西关的将军府,圆她一直想看边塞风光的心愿。
镇国公府只余下邓老太君,国公夫人黄氏和两个媳妇并三个孩子,再就是因为体弱,原本已经决定了要在家中好好养着,一直不曾出嫁的郑兕儿。
国公夫人的脸色亦是难看的紧:“穆丫头入宫多年,到底还是损了心性,竟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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