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家主内心天人交战,脸色表情无比精彩的时候。
司徒家主恨恨的道:“魔婪君归来,此事一定要禀报君上。唯有君上才能解决他,我们受制于血誓,根本无法对他做什么。”
他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因为楚江宁刚才随手杀了暗药师,那药方唯有暗药师一人才知,现在暗药师一死,他的计划怎能进行得下去!
百年筹谋化为飞灰,司徒家主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其他众人也齐齐同意司徒家主的意见,唯独马家家主,在暗自腹诽。
当年楚江宁是由君上亲手解决的,如今楚江宁未死,肯定是君上当年留了手,估计你找君上也无用,他才不舍得杀呢,毕竟他们啥关系他们也不知道。
“老马。”司徒家主又问马行烈:“方才你主动要求魔婪君摘下面具,又说他是个凡人,到底怎么回事?”
马家家主欲言又止,最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下还是老实交代:“这个……我之前代君上主持过宗门大比,当时曾遇到一个和魔婪君一模一样的凡人,故此我以为……”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司徒家主眉毛拧起,不快的指责道:“不管是不是凡人,遇到和楚江宁生得相似的,你该早些禀报帝君才是,再不济也可同我们这些老兄弟商量,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如今这般,让他们多被动。
马家家主一脸吃屎的表情。
禀报帝君?和你们商量?
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惊天隐秘,吓都快要吓死了,哪里还敢到处说。
但是他也不好解释什么,只好拱了拱手:“此事是我疏忽了,诸位见谅。”
“行了。”南洲洲主沉声道:“我们先去禀报帝君吧。”
说去就去。
为了增加可信度,一拨人轰轰烈烈的去了帝宫。
听了他们的话,帝君沉默了。
“所以,你们大白天聚在一起谋划什么?是要造反吗?”
众人:“……”
司徒家主连忙解释:“绝无此事啊,只是下臣看几位洲主与几位海君难得来一趟帝域,便邀他们一同饮酒作乐,一叙旧情,想不到魔婪君怀恨在心,竟然闯入下臣的庄园中,杀我仆役,放我灵兽,甚至更意图杀我等报仇,我等六神无主,这才来求见君上主持公道。”
楚临雍的语气里听不出浅淡,慢悠悠的问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家家主微愣。
怎么事情和他所设想的一点不一样,看君上这反应,怎么这般平淡,竟似早就知道楚江宁归来了一般。
但是之前这对父子可是杀红了眼,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临雍道:“此事本君知道了,你等先回去吧。”
他又看向几位神色拘谨的洲主和海君道:“你等领地事务繁忙,若无必要,就不要在帝域逗留。”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些微不悦,洲主和海君们神色一凛,连忙拱手道:“是。”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也没个说法。
司徒家主不死心,他一咬牙,突然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君上,我等对君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奈何两百年前魔婪君使了奸计,逼我等立下天之血誓要效忠于他,我等是宁死也不与这等贼子为伍,但就怕血誓力量太强,我等受他操纵做下万死之事,想求君上为我等解除血誓!粉碎那贼人的谋划!”
两百年前帝君归来,楚江宁一败涂地,他们就求过帝君为他们解除血誓。
结果帝君说血誓乃天道之力,他也解除不了。
想想楚江宁已死,这血誓存不存在也没太大关系,于是他们也就听之任之了。
但现在楚江宁没死,意义就不一样了。
他一言之下,就可令他们匍匐跪地,那他让他们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