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再没了动静,通风管道里突然开始排放刺鼻的气体,小北拿着氧气瓶呆呆愣在那里,“发生什么事?”
兰静秋听见小夏说让她自己选,就明白了彭勇的意图,虽然闻到了刺鼻的味道,但兰静秋并没有感觉不适,毒气难以控制,她觉得彭勇应该不会用毒。
可一旦空气中的氧气减少到一定量,人会失去理智,时间一长就会窒息而死,显然彭勇是想逼她去抢小北手里的氧气瓶。
兰静秋判断不是毒气,可小北却不知道啊,发现大量刺鼻气体涌入房间,她先是愣了下,然后就吓白了脸,手忙脚乱地把面罩扣到脸上,打开了氧气瓶的阀门。
兰静秋本想提醒她把阀门调小一点,现在还不需要吸氧,但见她戒备地看着自己,也懒得再跟她说话。
她转身进了浴室,门是玻璃门,关都关不紧,根本防不住气体,不过浴室里面管道多,她朝上看了看,又飞起一脚踹向洗手池,小北还以为她疯了,跑到门口接着拍门,呜呜地求救。
兰静秋两脚把陶瓷的洗手池踹了下来,这个洗手池不算大,但也有二十来斤重,她举起来朝着头顶的管道砸去,不时有陶瓷崩裂掉落下来,兰静秋也不去管,手划破了都没察觉,等到管道连接处终于出现裂痕时她才猛地砸了最后一下,然后躲到了墙角,弯道处的水哗啦一声倾泻而下,管道里透出亮光,兰静秋还不罢休干脆接着砸起了另一边的管道。
浴室本就有道玻璃门,气体渗进来的很慢,再把管道打通跟外边相连接,刺鼻的气味很快消散。
外边小夏指挥着人到上边的房间,想从管道中往下输送气体,可兰静秋已经把下边的管道也砸通了。
谭林跑去跟彭勇说了,彭勇哈哈大笑:“这丫头是改行装修工了吗?”
谭林叹口气:“您说要照顾好她,我们就给了她一个带卫生间的房间,早知道要玩她,直接关进封闭的房间里,看她还能有什么招,她现在把下边的管道砸通了,马桶都扔一边,正往下边放水,太能折腾了,比装修工可厉害多了。小夏忙来忙去,也没法把那房间密闭起来,正喊他们赶紧关水……”
那房间是地下室,水从地下管道流走,也算是个通气口,而且他们还没法堵上没法利用。彭勇本来对兰静秋又气又恨,甚至觉得自己的执念十分可悲,可现在他突然又来了兴致,摆手道:“本来就是我心血来潮逗着她玩,这法子看来不行啊,换个吧。”
他跟谭林说着自己的安排,谭林心里好奇极了,实在不知道勇哥对这女孩是爱还是恨。
房间里,小北把氧气瓶的阀门开到最大,已经有点醉氧了,她晕头转向地看着兰静秋折腾。
兰静秋把浴室搞得一团糟,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装死骗开门,结果对方不再往里输送刺鼻的气体,空气中的味道渐渐消散,她打开浴室门回到房间,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就此打住,肯定在酝酿着更糟糕的主意。
她忍不住问:“小北,你还觉得勇哥是好人吗?”
小北抱着氧气瓶,晕乎乎地说:“小夏哥给了我氧气瓶。”
兰静秋苦笑,“没错,他想叫我去抢你的氧气瓶,然后我就成了坏人,所以他们在你心里仍旧是好人对吧。”
小北其实也明白过来了,勇哥是想让她们两个抢一个氧气瓶,自相残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就算不满又能如何?她一家都在彭勇这里讨生活,只能装晕:“我头晕,非非,氧气瓶里不会是毒气吧,为什么你没事,我好晕啊。”
“我叫兰静秋,不叫非非,你是醉氧了而已,放心吧,死不了。”
兰静秋说完坐到床上,盯着门口的方向,等着彭勇的下一招,哪想到刺鼻的味道再次传来,兰静秋皱眉,又来?难不成这次他们已经把浴室所有管道都封好了吗?
可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头就开始发晕了,这次的气体里有迷药,兰静秋很快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她发现换了个房间,屋里还是只有她跟小北两个人。
这房间没有桌没有床,更没有洗手间,就是一个光秃秃的房间,她跟小北被扔在地上,而且门密闭性应该很好,屋里很暗,一丝光线都没有。
兰静秋从地上爬起来时,闻见水泥地上的血腥味,心里一紧,这里不会是刑房吧。
小北好像早醒了,坐在墙角发呆。兰静秋以为这种密闭的房间,彭勇又会用气体来折腾人,黑暗中慢慢窒息,身心都是煎熬。
哪想到头顶的吊灯突然亮了,把不大的房间照得如白昼一般。
突然的光亮太过刺目,让兰静秋险些睁不开眼,适应后,她发现墙边居然有个箱子,上边放着一个显示器,上边通红的阿拉伯数字在显示着倒计时,“一小时?”
兰静秋有些烦躁,干脆朝门口喊道:“彭勇,你这些把戏太无聊了,想逼我杀人?当我没杀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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